隻是,車上溫指導員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因為他們這次的任務,並不算成功。
季長崢不配合。
他根本做不到,對任務對象嚴厲對待。
所以,他們這任務也算是失敗了一半,倒也不算是全部失敗。
不過,就是季長崢放了下水,反正溫指導員不說,也沒人知道。
隻是,溫指導員在下車前,忍不住歎氣,“長崢,你下次不要這樣了。”
季長崢他看向車窗外麵,麵容也逆著光,這也讓他的筆挺的鼻骨藏在斑駁的光影裡麵,幾近乎透明。
眉眼不複之前的張揚,反而像是蓋上了一層晦澀,顯得格外沉靜。
“老溫,我是人。”
所以,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這話一說,溫指導員也跟著沉默了,“算了,我不說,也沒人知道。”
還好,他們和許東升是分開執行任務的。
不然,按照季長崢這放水的尿性,必然要被許東升給參一本。
溫指導員一想到,許東升超額完成任務,而他們部隊來的精英,卻淒慘成這樣。
他推開車門,往下走,“我真的是倒黴和你分到一起。”
季長崢戲謔道,“說得跟你下得去手一樣。”
“也就許東升那貨,才下得去手。”
他話鋒一轉,“老溫,我就問你,比起我來,難道你更喜歡和許東升那貨分到一起嗎?”
想到許東升的手段,溫指導員打了個冷戰。
“算了,我還是和你分一起吧。”
季長崢起碼算是個人,心軟歸心軟,但是做事有章法,也憑良心,更不擔心對方背後下黑手。
但是,許東升就不一樣了。
這真的讓人一言難儘了。
隻是,這話歸這話,溫指導員卻忍不住勸解道,“你彆看許東升這人手段黑,但是這種人將來才容易爬得高。”
“說實話,你該學還是要學——”
隻是,溫指導員這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被人用板車拉回來,半死不活的許東升。
他的話,頓時戛然而止,“他、這是怎麼了?”
許東升臉腫了,眼腫了,人也腫了。
活脫脫的就像是一發麵饅頭一樣。
許東升那下屬也老缺德兒了,給他蓋了一件破棉襖子,但是那衣服,隻蓋了許東升的下半身。
噥兒。
最關鍵的臉這個部位,給露出來了。
一路從玉橋胡同到西直門,招搖過市。
宛若當街處刑。
這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給圍觀了。
這不,溫指導員一問,許東升的下屬鐵頭兒,便看了一眼許東升,對方被打的狠了。
幾乎是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了,嘴巴也不好開口。
於是,鐵頭兒替他回答了,“我們隊長出任務的時候,被任務對象給打了?”
“啥?”
溫指導員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都忍不住掏掏耳朵,“你說啥兒?”
“就是被人物對象,沈美雲同誌給打了。”
這下,驚的不止是溫指導員了,連帶著季長崢,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你說誰?”
那鐵頭也有小心思兒,不為彆的,他也有個閨女。
老實說,雖然他是許東升下屬,但是同樣,也看不慣對方做的那缺德事。
於是,便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
“就是任務對象的女兒,沈美雲同誌先是給了許乾事……腰子上一刀子。”
說完這,他還特意揭開了許東升被蓋著的身子。
露出了下麵的傷口,棉猴兒的都被割開了半截,露出白花花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