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你可不能錯過啊。”

對方是以過來人的語氣說的。

沈美雲聽到這,心裡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但是那一絲羽毛,很快就被黑省,這呼嘯的冷風給吹沒了。

少年的一腔赤誠和熱烈,固然打動人心。

但是,可惜的是她不需要!

沈美雲垂下眼睫,細密挺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在抬頭的時候,便是一片冷清和理智。

她笑了笑,沒接對方的話。

很快,前麵郵局寄信的人便排到她了,她把要寄出去的信遞給了對方。

那郵局的乾事,照例問了一句,“寄平信還是掛號信?”

這沈美雲還真不知道。

她之前在北京的時候,都是直接投遞到郵筒裡麵去的。

但是,黑省這邊不一樣,需要單獨來郵局寄信。

待弄明白後,她便說了,“我寄平信。”

她沒有介紹信,怎麼去寄掛號信,介紹信這玩意兒可不好弄。

“那成。”

郵局乾事接過她的信,看到她寄信的地址,咦了一聲,待沈美雲問過來。

她搖搖頭,笑了下,“我隻是好奇,今天寄到漠河駐地的竟然有兩封信。”

以前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一封。

沈美雲,“是嗎?”

並沒有追問的意思。

那郵局乾事見她並不好奇,便把剩下的話給咽回去了。

這邊,沈美雲花了八分錢買了一張郵票,貼上去遞給對方後。沈美雲便準備離開的。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意外看到那桌子上的郵本。

她愣了下,“同誌,能把那上麵齊白石郵票,拿給我看下嗎?”

這——

那郵局的乾事,也意外了,“你還要寄信?”

一般來說,隻有寄信的時候,才用得上郵票。

沈美雲隨意地嗯了一聲,“我想買回去了,自己寫完信便把郵票貼上方便一些。”

這話一說,那郵局乾事便明白了。

她把郵本上麵的齊白石郵票給撕了下來,“你要幾張?”

“有多少,我全部要。”

這下,郵局乾事忍不住抬頭看她,提醒道,“同誌,齊白石郵票一毛二一張,一組六張就是七毛二,你確定要嗎?”

在這個寄信八分錢都嫌貴的年代。

一口氣買七毛二的郵票,在郵局乾事來看,實屬於浪費了。

沈美雲點了點頭,遞出去一張一塊錢,“我都要,麻煩幫我包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後世的齊白石郵票,被炒到了天價。

既然她遇到了,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見她如此果決,那郵局乾事也不在勸說,直接把那一組六張的齊白石郵票給全部撕了下來。

用了一張褐色信封,單獨裝了起來,遞給她,“都在這裡了。”

沈美雲道了謝,這才拿著郵票離開。

她一走。

那郵局乾事忍不住和同事八卦道,“真有錢剛那位,一口氣買了一組齊白石郵票,眼睛都不帶眨的。”

“七毛二啊。”

這多貴啊。

“我知道這種人,我之前聽人說,條件好的人家有特殊愛好,例如集郵,我估計剛那位女同誌就是。”

“你看她長得跟花一樣,皮膚細白,身段柔軟,那一身皮肉,一看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得起的。”

“說到這,在看咱們,哎,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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