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係怎麼樣?”

“如果不是特彆熟的話,我不建議你插手這種事情。”

季長崢斬釘截鐵,“鐵打的兄弟。”

這——

周參謀緘默了片刻,“那我就和你說了,被半路接到學校去上課了,一般這種課程在兩個月。”

“兩個月之後,就會被放到原來的地方。”

聽到這,季長崢總算是鬆口氣,他想了想,問道,“就是正常的上課吧?”

一聽這,周參謀忍不住拍桌子瞪眼,“不然呢?你以為?”

季長崢看到對方反應,算是徹底放心了去。

他挑眉,嬉皮笑臉道,“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他有著一副極為優越的樣貌,這般嬉皮笑臉的時候,和往日是不一樣的。

多了幾分少年才有的意氣風流,少了幾分嚴肅冷峻。

隻能說,在領導麵前的季長崢,是另外一個季長崢。他是極會做人的。

哪怕他有了那種質疑後,周參謀也很難對他心生不喜。

相反,眼見著季長崢要離開,周參謀還喊著了他,“等會,把你這東西給拿走。”

季長崢挺著肩膀,頭都沒回,揚聲道,“給二樂補身體的,您就彆退了。”

這——

周參謀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他媳婦趙春蘭走了出來,看到桌子上的東西。

她是聽到之前雙方的對話的,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朝著丈夫感歎了一句,“季營長真是聽懂禮數的。”

大晚上敲門來打聽事情,還不忘帶東西上門,說實話,這種人真不多。

周參謀笑了下,“那你也不看看他出生什麼家庭。”

趙春蘭來了興趣,“什麼家庭?”

周參謀沒說,而是換了個角度,“你每次說人小李摳的跟鐵公雞一樣,你就沒想過,小李為什麼這麼摳?而小季為什麼又這麼大方?”

季長崢拿上門送禮的,不管是那一條大前門,又或者是那一罐麥乳精,這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一般人真拿不出來。

這——

趙春蘭也琢磨出味了,她拿起那麥乳精看了又看,“這還是上海牌的麥乳精啊?我那天去供銷社看了,一罐要六塊錢,還要票。”

她沒糖票了,糖票這玩意兒是極為珍貴的。每年,也就到了年底,她愛人部隊發了以後,家裡才暫時擁有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

到了後麵,很快就被用完了,以至於下半年很長一段時間,都很難弄到糖票。

哪怕是他們家二樂想要買點麥乳精補身體,也很難湊齊,能夠賣麥乳精的糖票和特供票。

二樂也就是他們家的小兒子,今年才三歲大,瘦巴巴的一團兒,看得讓人心酸。

想到這裡。

趙春蘭心神一動,抬眼去看自家愛人說道,“你是說小季這家世不簡單?”

周參謀嗯了一聲,“是不簡單。”說完,他把那一條大前門和麥乳精給單獨收了起來。

還不忘朝著妻子囑咐了一句。

“你彆惦記了,這玩意兒貴重,咱們不能收,我明兒的在還給小季。”

就問個事情,白得這麼多東西,他還要臉。

不至於去吃人家的禮物。

趙春蘭一看到丈夫這般動作,她想到瘦巴巴一團的小兒子。

她頓時有些著急了,“老周,大前門我知道貴,你還給對方就還給對方,可是這麥乳精,不好買啊,咱們家的糖票和特供票,早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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