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給沈美雲穿衣服的手一頓,“多大的人了。”
沈美雲眼波流轉,“多大的人,也是媽媽的寶貝。”
說實話,這一套陳秋荷是真吃,她看著她女兒,覺得她女兒好好看,好優秀啊。
所以,以至於連帶著眼神都是驕傲的。
“再去描個眉,擦個口紅,還有頭發,今天就不紮了,我那天看到葉教授的女兒,慧茹是個燙的卷發,很好看。”
說到這,陳秋荷想了下,“你弄的話,肯定也很好看,就是你等等我,我去把火鉗給燒紅了,我給你燙。”
沈美雲,“……”
“媽,不用。”
“聽我的,媽最了解你,你肯定適合大波浪的卷發,你去相親,咱們必須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當媽的到底是憂愁的,自家閨女雖然優秀也漂亮,但是到底是帶了一個小閨女的。
若是對方也是二婚,那雙方條件差不多,誰都不嫌棄誰。
但是問題是,聽阿遠的語氣,對方條件很好,是個單身好青年不說,連帶著家世也是好的。
她怕啊,人條件太好了,嫌棄她閨女帶一個孩子。
在他們看來綿綿很乖,很可愛,但是從現實來說,不可否認,女兒是帶著拖油瓶嫁人的。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這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沈美雲看到母親眼中的擔憂,頓時放棄了掙紮,“媽,都隨你。”
她心想,當個媽寶女就媽寶女吧。
誰讓,她是媽媽的寶貝女兒呢。
那邊,得到了女兒的同意,陳秋荷頓時精神一震,轉頭就去了廚房,把火鉗放在灶膛裡麵燒的通紅,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還弄來了一盆的冷水。
這讓,屋裡麵的幾個男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沈懷山,“秋荷,你這燒紅的火鉗,也太嚇人了。”
陳荷塘,“是啊,小荷花,你彆燙著美雲了。”
陳遠是個大直男,他便直接說了,“姑,你這用火鉗,把頭發燒了怎麼辦?”
陳秋荷拿著燒紅的火鉗吹了吹,“這你們就小瞧我了吧?我跟你們說,北京那邊的理發店裡麵,都是用燒紅的火鉗燙頭發的,可好看了,你們這些大男人不懂審美。”
她看了,她閨女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在燙一頭大波浪卷發,那還不美的慘絕人寰啊。
這話一說,家裡的三個男人齊齊閉嘴,朝著沈美雲投去同情的眼神。
沈美雲看著那紅彤彤的火鉗,很想臨陣脫逃,但是陳秋荷說了,“美雲,你放心,你媽的技術很好的,保管把你打扮成大美人。”
雖然,已經很美了,但是在陳秋荷看來,閨女還能在美一點。
沈美雲含糊地嗯了一聲,“媽,你彆把我頭皮給燙糊了。”
陳秋荷,“你小看誰?我在學校,可是給葉教授的妻子燙過頭發的。”
說完,就用著梳子,挑起一縷頭發來,卷到了那燒紅的火鉗上,隻聽見刺啦一聲。
不過幾十秒的功夫,陳秋荷便把頭發給取了下來。
那原本順直的頭發,瞬間被燙成了波浪狀。
陳秋荷摸了下,滾燙,還忍不住誇,“好看。”
沈美雲完全看不到自己長什麼樣子,她思索了下,“媽,我不要泡麵頭,你給我燙大波浪。”
“成,你媽也覺得泡麵頭不好看。”
半個小時後。
沈美雲的直發,變成了大波浪,當然,她還聞到了一股燒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