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崢有著一張極為優越的骨相,眉骨高,眼窩深,鼻挺口直,下頜線條極為流暢。

他的膚色是男同誌裡麵少有的白皙,尤其是在燈光下,幾近乎是透明,都說男人有著過於白皙的皮膚會多了幾分陰柔,少了幾分陽剛。

但是,在他身上卻不是,他的骨相與五官,相得益彰,淩厲又英朗,既有著少年的意氣風發,還有著青年的意氣倜儻。

哪怕是沈美雲,也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男人中少見的俊美。

甚至,她有些懷疑,對方的這一副皮相,要比沈美雲還要好上幾分。

對上這麼一張臉,沈美雲很難說不心動,因為,兩輩子她都從未見過,這種俊美成這樣的男人。

更彆說,他身上還有性格,以及家世的加成,這樣細算下來,沈美雲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對方身上的缺點。

這是一個極為完美的男人。

沈美雲如是想道。

見沈美雲長久不說話,季長崢微微歎口氣,心想,自己這一張臉的辦法,是行不通咯。

他思索片刻,以極為玩笑的口吻問了出來,“沈同誌,我們曾經是不是兄弟?”

這話一問,沈美雲一愣,她點了點頭,她得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季長崢確實是,把她當做了自己的親兄弟。

這才會不遺餘力地去幫助自己。

她也確實是沾了這一點光。

見她點頭,季長崢便說了,“兄弟有難,兄弟幫,是不是應該?”

“是應該。”沈美雲蹙起眉尖,“但是,你——”沒必要以身相許啊。

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隻是,沈美雲話都沒說完,就被季長崢給打斷了。

“沒有但是。”

“我願意。”

他看著她,一雙桃花眼深邃,“沈美雲,我說我願意。”

他對她,早都動了心思。

在他們第一次見麵之後,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因為是她,因為拘謹,所以,才會做了那麼多蠢事出來。

所以,才夢裡麵都是她。

隻是,季長崢之前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心態,或者說是那種鴕鳥的心態,他覺得自己竟然對自己的兄弟,起了想法。

他一直都認準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他也一度猶豫過,彷徨過,懷疑過。

但是經過這一次相親,而相親對象剛好是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兄弟時。

就仿佛是一層迷霧,突然被撥開了一樣。

原來,在這一次相親之前,他就對他的兄弟,動了心思啊。

隻是——

季長崢不知道,他在逃避,用相親來逃避,但是更巧合的是,這一次的相親對象,剛好是他魂牽夢繞的兄弟。

這不就是圓夢了嗎?

所以。

他不在乎。

他願意?

他願意什麼?

沈美雲愣了一下,瓷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你願意什麼?”

季長崢低頭看她,近距離下,沈美雲的五官是極為漂亮的,雪膚烏發,紅唇齒白,傾倒眾生。

這讓,季長崢的心臟倏然跟著漏了一拍,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喜歡對方。

而且,是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

或者說是更早之前,應該說對方以聰明手段,解決許東升後。

他對她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是同頻共振,他欣賞她,敬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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