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家來好好陪陪老父親,同時,也似乎在彌補這麼多年來,對父親的虧欠。

聽到這,陳秋荷點了點頭,隻是到底是有些擔憂的,“那林家那邊——”

季長崢提著衣服,穿上大衣,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臉色肅然又淩厲,“那邊有我,您在家陪著美雲就好。”

說實話,這樣的季長崢讓人陌生,但是同時,又讓人安心。

陳秋荷點了點頭,和沈美雲一起出門,目送著季長崢下山。

沈美雲也是一樣,她站在木屋的門前,安靜地看著對方的背影,在對方快要消失的時候,她輕輕地喊了一聲,“季長崢。”

沒人聽到。

但是季長崢仿佛是有所覺一樣,忽然回頭,衝著沈美雲招招手,粲然一笑。

笑容爽朗又陽光。

不知道為什麼,沈美雲的心情忽然就跟著平靜了下來。

不再像之前那般忐忑,反而出乎意料的安靜。

就好像季長崢這個人在,仿佛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想到這裡,沈美雲忍不住彎了彎唇,也衝著對方笑了起來。

旁邊的陳秋荷看到這,忍不住擦了擦眼,轉頭默默地進屋去了。

隻是,那顫抖的手,卻到底是暴露的她的情緒。

陳秋荷原以為閨女這輩子,到最後不過是無法嫁人,孤獨終老,但是看到這突然又覺得有了希望。

終於出現了,那麼一個人,來代替了她和懷山,來保護美雲。

好。

真好啊。

*

林鐘國在離開後,站在山底下抽了一根煙,足足冷靜的好幾分鐘,越發覺得這事情棘手起來。

一旦有了季長崢的參與,他很難在把綿綿給要回來。

想到這裡,林鐘國心裡發沉,在權衡利弊後,迅速找出了一個姑且為解決辦法的辦法。

他坐了一趟最快的車子,從勝利公社趕到回了漠河。他剛一到,李秀琴就在那車子停靠處等著了。

當即就迎了上去,“鐘國怎麼樣了?”

她下意識地去看丈夫的身後,沒看到女兒跟著回來,她有些失望,“綿綿那孩子,不肯跟你回來嗎?”

林鐘國付了三毛的車錢,他嗯了一聲,“事情出現了點意外,綿綿的養母沈美雲不好對付,其次,她還打算和部隊的季營長結婚,一旦他們結婚,我們更難接回綿綿了。”

他是做這方麵生意的,自然不願意去得罪部隊的人。

聽到這,李秀琴眼淚就跟著下來了,“她不肯還嗎?可是綿綿是我的親生女兒啊,是我肚子裡麵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憑什麼不還我?”

這讓林鐘國怎麼回答,他現在焦頭爛額,看到妻子的哭聲,他當即也沒了耐心。

“那人沈美雲還養了綿綿五年,沒有沈美雲,你女兒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是不是一捧黃土?”

聽到這,李秀琴頓時止住了哭聲,“那鐘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林鐘國揉了揉眉心,“把蘭蘭給我叫過來,我去和她打聽下事情,如果青鬆那孩子和蘭蘭在一起,你幫我把他一起喊過來。”

李秀琴自然沒有不做的。

十分鐘後。

林蘭蘭和周青鬆一起過來了,隻是兩個孩子卻不像是之前那般關係好了。

林蘭蘭走在前麵,周青鬆跟在後麵,林蘭蘭時不時地朝著他嗬斥一句,“你彆跟著我。”

小小的一個人,脾氣倒是挺大。

林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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