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見他眼睛都燒得發紅了,連忙把他扶起來,把藥板掰開取出藥遞給他。
陸京墨就著她的手吃了藥後,喝了幾口水又閉上了眼睛,身體實在不舒服的緊,多睜會兒眼睛都覺得累。
沈舒窈把退燒貼撕了一片細細貼在他腦門上,冰冰涼涼的讓陸京墨舒服極了,他眯著眼睛舒服的呼了口濁氣出來。
他整個人都熱得有些發燙,微皺著眉靠在她懷裡,一張俊臉都燒得有些發紅,白色的退燒貼粘在他腦門上,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如果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沈舒窈是有些內疚,那她現在就是快內疚死了。陸京墨一心一意把她當朋友,她卻想著要怎麼避開他。她真是不知好歹。
見陸京墨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沈舒窈給他掖好被子,才起身去廚房,他感冒難受,一定是連午飯都沒有吃。
其實陸京墨身體一直都不錯,他平時就有在堅持健身,這次感冒,主要是冬夜裡脫了衣服,最近這幾天又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病來如山倒。
這燒來的快,去得也快,陸京墨再醒來時,有些恍惚,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整個屋子裡都是新鮮稻米和肉混合在一起的香氣,激的他肚子咕嚕咕嚕叫。
起身有些猛,沒撐住又倒了下去,陸京墨皺了皺眉,卻發現腦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摸著像是布,他一把扯下來,裡麵是晶瑩的藍色,黏黏乎乎的,有點薄荷的味道。這應該是退燒用的吧,陸京墨想,不過裡麵已經不涼了,放在手裡有些溫熱。
陸京墨這才想起,叫了沈舒窈來,心裡甜滋滋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特殊情緒蔓延在胸口處,轉手把退燒貼貼在床頭櫃上,他慢慢起身往廚房走。
沈舒窈想著他感冒,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便隻買了些肉和蔬菜。瘦肉剁細,生菜切細絲,水煮開後下米,再次燒開後加入肉末和生菜,等一鍋都熬在一起,又剁了些生薑末放進去。
她打開冰箱,看到有黃瓜,便取了一根,洗淨拍碎,用調料拌勻後滴了兩滴芝麻油進去。
陸京墨一進廚房,就看到一個曼妙的背影在櫥櫃邊忙來忙去,一向披著的黑色長發現在鬆鬆的挽在腦後,腰間拴著圍裙。廚房裡橘黃色的光打在她身上,有種迷迷蒙蒙的感覺,光是背影,都讓他覺得溫柔的不可思議。
陸京墨使勁兒眨了眨眼睛,仿佛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心裡軟成一片,像是五臟六腑都變成了蜜一般甜甜的擴散在他身體裡。他生病了,她來看他,喂他吃藥,還給他做飯,這種感覺,就像她是他老婆一樣。
陸京墨從未如此感激過自己哥哥,感謝他,把她帶到他身邊。
聽到聲響,沈舒窈轉過頭來,看見是他,綻出一個笑來。
陸京墨也跟著傻兮兮的笑,他眼裡的感動還未褪,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怎麼笑的像個二傻子樣啊不會還在燒吧這麼英俊的一張臉,要是被她搞得燒傻了,那她可就是個罪人了。
沈舒窈走到他,他站著比她高那麼多,見她伸手,陸京墨配合的彎了彎膝蓋,眼睛一直盯著她。
沒發燒了啊那怎麼眼睛直成這樣沈舒窈有些疑惑的收回手來。
卻被他一把抓住。
沈舒窈發現他額頭雖然不燙了,手掌卻燙得厲害。
“用手測不出來。”陸京墨嗓子還是有點兒啞,聲音低低的說。
“那”沈舒窈想說,那就用體溫計吧,她去藥店的時候,買了一根。
陸京墨嘴角一揚,輕哼了一聲,把額頭抵在她額頭上,認真的看進她眼裡,問:“燙麼?”
沙啞的低音炮從耳邊傳來,性感的讓沈舒窈心都顫抖起來,她緊張的舌頭都打起結來,“燙、燙、燙”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差點兒咬了舌頭。
不知道是因為廚房裡空氣有些封閉還是怎樣,沈舒窈覺得廚房裡熱得厲害,兩人額頭相抵,他的呼吸也是熱熱的,而且重重的噴在她臉上。
沈舒窈伸手撐著他胸口,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猛地攬住了腰。
察覺到她的拒絕,陸京墨迅速的低頭,準確的吻住了她的唇。
呼呼吸不過來了,她有些不適的想要抵著他想往後逃,卻被他抱得更緊,陸京墨緊緊掐著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送,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裡。
沈舒窈被親的暈暈乎乎,身上所有血液好像都在往腦袋上衝,熱得受不了。
她的唇,好像小時候吃的果凍,水水嫩嫩的,隻想完全吃進肚子裡去。他另一隻手慢慢控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唇齒間輾轉反側。
察覺到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陸京墨唇緩緩離開,又有些舍不得的在她唇角輕啄了兩下,額頭依舊抵著她。
沈舒窈整個腦子一片空白,被親的眼神渙散,身子發軟,被他抱在懷裡,隻能劇烈呼吸,吸入大量氧氣來讓自己清醒。
緩了會兒後,她輕輕推了推陸京墨。
陸京墨感覺到了,以為她有話要對他說,便鬆手放開她。
沒想到沈舒窈兩手一使勁兒,直接把他推得退後幾步。
等聽到巨大的關門聲,陸京墨完全反應過來,沈舒窈已經跑得連影子都沒了,隻有一扇被關著的呆呆的門,注視著被甩了的呆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