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脈噴張,渾身上下的溫度都被點燃,許昱尚存著理智,直到不能再這麼下去,他十分無奈,按住薑月的肩膀,連哄帶騙地輕聲開口:“那我陪你。”
薑月瞬間綻放出笑容,說:“嗯,好呀。”
“我剛剛還跟小佳說,我男朋友最疼我了。”
許昱再次沉默,“男朋友”這個稱呼,真是久違了,他瞬間一怔,沒想到薑月此刻竟然是這樣在認為,看來已經醉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了。
薑月喝了酒在胡鬨,他自己倒是清醒,又不能跟著她一起胡鬨,心間搔癢,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心上爬過去,連掌心都是酥麻的。
如果她是醒著對自己撒嬌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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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昱是怎麼都拿薑月沒辦法,最後還是隻能送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間,他感覺自己在哄小朋友,幫她把被子全部理好,硬是把薑月按了回去讓她好好睡覺。
薑月卻怎麼都不安分,翻身側頭看著他,眼睛半眯著,說:“許昱,你不睡嗎?”
“嗯。”許昱沉聲回答著,“你先睡吧。”
“好吧。”薑月有些委屈,“那你不要走哦”
“嗯,我不走。”
“真的嗎?”
“真的。”
“那你要你跟我保證不會走。”
許昱哧了聲,悠悠道:“怎麼保證?寫保證書還是發誓?”
薑月沒有回答,目光鎖定在他手上戴的戒指上,她從被子裡把手拿出來,晃著白皙纖細的胳膊,對他說:“我要那個。”
“你要是走了我就不還你了。”
許昱抬起手,神色有些複雜,問:“這個嗎?”
“嗯。”
薑月伸出手等待著他把東西遞過來,許昱看了她很久,最後才把卡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取給她,薑月翻身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把那隻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卻沒有哪一隻適合那個圈的大小。
她嘗試了好幾次,套上去以後都從她的手指上滑落下來,最後一次薑月把戒指拿起來,有些不開心地賭氣。
“哼,什麼嘛,我根本戴不上。”
她拍了拍自己麵前的被子,有些小情緒的樣子,許昱看著,開口安撫道:“這是按照我的手指尺寸做的,你戴不上也沒有關係的。”
“我戴不上你的戒指是不是因為我們根本不合適?”
“沒有。”
許昱頓了頓,說:“會有一隻專屬於你,適合你的。”
薑月還好沒有更多地在意,癟了癟嘴,說:“那好吧,那以後你要給我準備大小合適的噢,我要……”
她打算說出自己喜歡的樣式,被許昱搶答了。
“你要底座是貝殼形狀的戒指,裡麵再來放鑽石,像是被貝殼孕育的,閃閃發光的。”他頓了頓,“愛情。”
薑月迷迷糊糊地點頭,“嗯”了一聲後低念:“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呼吸漸漸平穩,本來就是半夜突然醒來,又跟許昱瞎鬨騰了這麼久,這個時候突然就困意襲來。
許昱就這樣看著她,看到她陷入沉睡,低低念了一句:“你後悔嗎?”
沒有人應答。
喜歡他這件事,真的像懷禮安說的那樣,她真的在後悔嗎?
許昱沒有很快走,他既然答應了薑月不會走,那就真的不會走。
不管是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對她的承諾是不能食言的,最後許昱確定薑月睡熟了,不會再醒的以後才動身,他此時已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在床邊坐了好幾個小時。
再一次回去的時候,天空已經微微亮了,盛夏的日出本來就早,六七點就開始有太陽的光線開始照亮天空。
他回去以後看著自己桌前攤著的一堆資料,和做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工作,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先坐回去繼續半夜沒有做完的事情,等到天空大亮的時候,他才給殷秦打了個電話。
“本來說今天跟你談的那個事情推後一點,沒做完。”
殷秦打了個哈欠,問:“什麼?還有你做不完的工作?許律師不是晚上不睡覺都要趕工作的典型代表嗎?”
殷秦又回憶了一下剛才許昱的聲音,有很明顯的困倦和疲憊,音色沙啞顯然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甚至是根本沒有休息。
他更疑惑了,吸了口氣又問:“不對啊,你昨晚又沒睡吧?”
“嗯。”
“那你乾什麼去了?熬一整夜都沒做?現在還在做?南城猝死先鋒第一人啊許律師。”
許昱:…………
“行了,趕緊說你乾嘛去了,什麼事情讓你既不睡覺又不工作的?”
許昱沉默了很久,無奈低念:“哄小女孩兒睡覺。”
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