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暇的周末,薑月和往常一樣窩在家裡看新樓盤,他們最近打算搬新家,雖然住在隔壁但總歸還是有一堵牆的,而且那堵牆是怎麼都不能砸碎的。
直到許昱下班回來,薑月都還沒有看到合適的,她百無聊賴地翻著手上的小冊子,抬頭對許昱說:“買不到合適的房,新樓盤都在邊緣地區,市裡又找不到好的。”
許昱把外套脫掉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輕聲道:“沒事,慢慢看,我們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薑月抬頭看著他,嘀咕了一句:“看來隻能去外麵住城堡了”
說到城堡這個詞,突然就喚醒了薑月一個遙遠的記憶。
那件事發生在他們重逢之前,不過薑月記得很清晰當時的畫麵,其實一切好像都是有預兆的。
比如當時,薑月很長時間沒有聽到許昱的消息,卻突然在那幾天看到了那個提問,那是幾年來許昱第一次出現在薑月生活中的第一步。
薑月回憶起當時的畫麵,突然想起了在那場晚會遇到的一個男人,他身上的氣息和說話的方式都像極了許昱,不過當時的她覺得有一些差彆。
因為許昱絕對不會誇她是鑽石一般的,閃閃發光的女孩。
不過現在來想,許昱是會的,他是會這樣誇她的。
得到這個訊息以後,薑月突然陷入懷疑和思考,她想了很久,突然抬頭問了旁邊的男人一句:“許昱,你去過一場吸血鬼的化妝舞會嗎?”
許昱剛好解完領帶,胸口的扣子解開了兩三顆,露出結實的胸口,他的手搭在一邊,衝薑月挑了個眉。
“嗯?”
“吸血鬼化妝舞會?”
薑月看著他,準備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什麼東西,但是她沒有。
薑月歎了口氣,自顧自地嘀咕:“我還覺得是你呢。”
“什麼?”
“去年接的一個活動,在那裡遇到過一個人,很像你。”
許昱:“你那是太想我了。”
他頓了頓,語氣裡全是調侃玩笑的味道,“所以看到跟我很像的人就覺得是我。”
薑月翻了個小白眼,“臭屁。”
“我當時見到你真是恨不得把你埋了,還想你?做夢呢。”
許昱湊近了些,差點就要觸到她的唇,悠悠地開口:“埋了乾什麼?埋了你老公就沒了。”
薑月聽到這句,再一次翻了個白眼,許昱這人的臉皮現在是越來越厚了。
“前男友是什麼,分手了就等於死了。”
許昱:
最近“前男友”這個詞是許昱的軟肋,薑月有時候跟他吵架,賭氣的時候就會叫他“前男友”。
而且他還真的成為過這個前任。
薑月這次沒從許昱身上獲得什麼信息,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直到
幾天後。
許昱回到家,薑月已經乖乖地等他回家了,許昱一回來,也沒有脫外套,站在門口叫她。
薑月踩著毛絨拖鞋過去,問:“怎麼啦?”
“小月亮想去城堡嗎?”
薑月:?
許昱每次這樣叫她的時候,一定是有什麼事,他第一次叫的時候薑月被膩出一身雞皮疙瘩,不過現在也習慣了。
薑月拍了拍手,“去乾什麼?”
“去玩你的吸血鬼遊戲。”
薑月:?
她偏著頭沒搞懂這個意思,也沒想到許昱竟然記得關於吸血鬼化妝舞會這件事。
她還是很好奇,許昱又一副很堅持的樣子,最後薑月還是妥協跟著去了。
從家裡到那個地方的路線很熟悉,上一次也是這個方向。
路上,薑月隨口問了句:“哪裡來這麼多活動啊?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對吸血鬼有特殊嗜好。”
“這次的也是那樣的活動的話我們不用化妝帶麵具嗎?上次我參加那個還配變聲器……”
薑月在旁邊說著,而許昱開著車笑而不答,隻是跟她說:“不需要,到了你就知道了。”
薑月知道許昱總不會害她,有所隱瞞都是生活的驚喜,兩個人之間有時候藏著一些給對方準備的小驚喜也算是對生活的增光添彩。
夫妻相處更多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時間久了就會失去激情,但是許昱每次都把生活中的驚喜拿捏的剛剛好。
所以這一次薑月也沒有問到底,給他的準備留有餘地。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薑月還是有些驚訝的,因為這個地方和上次活動的那個地方是一樣的。
不同的是,這次門口沒有人在檢查邀請函。
門口樓梯上依舊鋪著紅毯,儘頭處放著幾簇鮮花,而紅毯上麵鋪灑的是花瓣。
薑月一眼望進城堡裡,門大打開著,內部依舊是金碧輝煌,第一眼就能看到一樓的噴水池。
薑月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句以前自己說過的話,她突然覺得有一絲尷尬,匆忙地瞥開眼神。
薑月反應過來是因為一雙帶著手套的手遞了過來,男人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有些詫異,抬頭:“哪兒來的……”
鬼知道他什麼時候帶上了手套。
許昱半彎著腰,一副忠誠虔誠的模樣,他微微掀了一下眼簾,蕩起幾分波瀾。
薑月有些小彆扭,但還是伸了手,她的手剛剛搭上去就被人緊握。
他就這樣牽著她走,薑月很突破地問了一句:“結婚的時候你也會這樣牽著我嗎?”
“會一直這樣。”
“那就好。”
兩人緩步走到門口,裡麵的情景儘收眼底,薑月這才認真看。
模樣和之前一樣,但裡麵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