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盯著他專心開車的後腦勺:“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他轉過臉,朝她微微一笑:“沒事,你放心。”
白錦繡知道南北兩府的交替應當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但這種事超出了她的範疇,他自己應當能處置好,她也就沒太在意,加上最近疲於工作實在很累,乘著乘著,打起了盹。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回頭看她,見她閉目靠在椅背上,就放緩了些車速,平穩前行,直到回到白家。
白錦繡實在是累,到家收拾好後,已是深夜,爬上床很快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到幾點,從夢裡醒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邊上,摸了個空,發現聶載沉不在了。
浴室裡好像也沒什麼聲音。
“聶載沉——”
她閉著眼含含糊糊地叫他。
很快,他人就從外間快步進來,上了床,躺回在她的身邊。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做什麼……”她翻了身,抬腿啪地壓在了他的腹上,抱怨。
“有點熱,我剛去開窗了,你繼續睡。”
他低聲哄她。
白錦繡閉著眼,伸手胡亂摸了摸他。
觸手光滑肌肉瘦勁的年輕男人的身體,摸起來十分舒服。
他一動不動,任她摸自己。她摸了一會兒,人往他的胸膛裡貼了貼,唔了一聲,閉上眼睛,正要繼續睡,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
她再貼過去些,鼻子小獸似地在他身上又嗅了嗅,手改而摸到他的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叫我不要抽煙,你自己現在會了!還學會了騙我!什麼熱去開窗!這裡熱你去開外頭的窗?乾什麼不睡覺半夜去外頭抽煙?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頓了一下,向她道歉:“剛才確實在想個事,沒睡著,怕吵醒你就出去了。下次不這樣了。你快睡吧。”
“什麼事?和北邊來的人有關?”白錦繡追問。
他頓了一頓,唔了聲,很快又說:“也沒什麼。我自己再考慮下就可以了。你放心,沒問題。”
他顯然不想和她具體說是什麼事,說完摟住她,在黑暗中找到了她的嘴,親她。
混合了殘餘的淡淡煙草味的年輕男人的氣息刺激著她,她身子很快就軟了,和他摟成了一團。
第二天,因為昨夜後來少了幾分節製,她早上爬不起來,睡得很晚,睡醒的時候,他人已經走了。
白錦繡起床收拾好,自己坐車去了工廠。
今天照舊是忙碌的一天。到了傍晚,她想起昨天他來接自己不進來的事,正想叫秘書去吩咐守門人,要是他今天再來就告訴自己,秘書敲門,說工廠門外來了一位訪客。
“誰?”
“來人姓顧,自稱顧景鴻,說是白經理您的一位故交,誠心前來拜望。”
白錦繡一愣。
顧景鴻?那個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她幾乎已經忘記了的前總督府公子顧景鴻?
從前他攻打廣州奇襲將軍府的行動失敗後,人就不知所蹤,隨後清廷覆沒民國成立,他也就沉寂下去,徹底沒了消息。
沒想到他現在竟突然又回來了。
白錦繡對和他見麵沒有半點興趣,皺了皺眉,正想叫秘書打發掉人,忽然想起件事,又遲疑了下,改口說:“讓他進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