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愛]:對啊,我本來以為副會長看了帖子後會生氣,他們兩個如果吵架了,你不是就有機會去安慰你的導師,順便更容易培養感情了嗎?
[夜晚的夏]:原來是這樣!可是……副會長好像並沒有生氣來著。
[可愛愛]:是很遺憾,不過這樣對你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
[夜晚的夏]:好像是唉!那我就放心了,先去玩啦灰灰~#可愛
[可愛愛]:去吧去吧。
好不容易耐著性子把人送走,她不由有些鄙夷地冷哼了一聲。
要不是還有一些用處,還真不想和這種沒腦子的傻白甜繼續打交道。
心裡實在煩躁得難受,於是打開好友列表,給其中一個人發去了消息。
[可愛愛]:呸,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搞砸了。
[就要耍花腔]:看到了。之前就跟你說過那兩人不好搞,你還自作聰明。
[可愛愛]:嗬,至少我還沒暴露,不管怎麼樣也比你這種被人踢出來的好。
[就要耍花腔]:是是是,你最厲害,麻煩你埋得深一點,馬上就公會戰了,看老子怎麼搞他們。
[可愛愛]:就繼續吹牛吧你!我看你還是小心著一點,彆到時候又給反殺。
[就要耍花腔]:隻要這次你彆出茬子,一切都好說。
[可愛愛]:放心吧,那個傻白甜半點腦子都沒有,現在我說什麼就信什麼,完全用不著操心。
[就要耍花腔]:是這樣最好。
可愛愛本來就想找人吐槽一下而已,現在隻覺得和就要耍花腔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沒了繼續往下麵聊的興趣。
把以前發生的事情對這位同僚冷嘲熱諷了一遍,這才覺得心裡稍覺痛快,關閉了好友列表找人刷本去了。
如果點開就要耍花腔的資料信息,可以見到對方公會一欄上寫著的血月啟星樓五個大字,正是係統剛剛公布下來,將和黃金財團公會進行下一輪公會戰的對手。
開區進行到現在,除了第一周運氣不太好對上墮天公會之外,黃金財團公會在接下來的公會戰裡遇到的都是普通的玩家公會,有了來自資本主義的裝備壓製,自然是贏得毫無懸念。
而這次遇到的血月啟星樓,某方麵來說卻是比墮天公會更難纏的存在。
雖然血月俱樂部在幻境世界裡屬於二流接近三流的職業級存在,可畢竟是本土的老牌俱樂部之一,和那些還在適應期的混沌俱樂部比起來,對於這款遊戲的熟悉程度畢竟是更加專業的。
不過,在這幾年來血月啟星樓在幻境世界裡的發展確實不儘如人意,多少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內部的神級職業玩家資源匱乏,就連十一區開服之後也隻能安排第二梯隊的成員們來入駐。可是不管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分派來的隊伍畢竟也屬於半神級的操作水平,對上普通的玩家公會,優勢顯而易見。
對上這種難打的硬骨頭,作為黃金財團會長的青步踏雪謠自然更上心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積極地上線做起了隊伍分派,將確認可以來參加公會戰的成員們逐一進行了分組,以確保到時候公會內部可以實現最為合理的陣容分配。
土豪固定隊的五人毫無疑問地再次被分在了一起。
但因為這一回不像是在對戰墮天公會時候的攻防戰玩法,而是純正的團體淘汰戰模式,所以團戰過程中其實是以二十五人團的形式開展,整個小隊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其中的一個部分,和另外幾個隊伍完成了團隊組建。
楊溯繁毫無疑問地被委任為了一團的團長,青步踏雪謠負責二團的指揮,其他的團隊則是交給了另外幾個實力不錯的高手成員進行調度。
因為前一天晚上連整個夢裡都在繼續一輪又一輪地炸著煙花,楊溯繁在今天上線後免不了感到有些頭疼。
等在隊裡看到佑遷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不由緊了緊,但後來隱隱有了一些繃不住的感覺,當即飛速地移開了,轉向旁邊的人道:“徒弟,今天你第一次打公會戰,記得跟緊大部隊就行,不用緊張。”
輕染塵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半點“緊張”的樣子,倒是對幾分鐘之前可愛愛通過好友消息暗示他的“第二次機會”有些在意。
這時候忽然被CUE,微愣了一下,看著楊溯繁自己反倒是有些緊張的樣子,視線瞟過後頭注視著他們舉動的那個男人,頓時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笑了。默了默,還是一副乖巧狀地應道:“嗯,我會跟緊的。”
楊溯繁滿意地笑了笑,和藹地鼓勵道:“加油。”
“……”輕染塵,“好。”
因為這次的模式是團體淘汰戰,顧名思義就是純粹的戰鬥力上的比拚。
對戰雙方公會相互廝殺,隨著戰死的人員被清理出場,哪家公會的成員在戰場上站到最後,就是最終獲勝的那方,特彆的簡單粗暴。
楊溯繁因為照顧到目前68級的小徒弟還沒滿級,生怕沒有隊伍要他,於是找青步踏雪謠商量了一下把他要到了自己的團裡,也好方便照看,可以說是非常上心了。
固定隊的幾個人看看楊溯繁對自家徒弟的照顧,又看看他和佑遷上線後有些彆扭的互動,不由饒有興趣地把人圍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悄悄問道:“老佑,昨天炸煙花的事我們是知道的,但是後來你對六元兄都做什麼了,怎麼一副不用正眼看你的樣子?”
說到這個問題,佑遷其實也很無奈。
他當然不知道刺激的點主要來自於混沌那些職業選手們喪心病狂的YY,隻是覺得沒想到高手兄的臉皮居然比想象中還要薄,到現在他還是沒想明白昨晚到底是那句話刺激到他了,這時候也感到有些苦惱。
但是當著好友的麵,頭可斷,麵子不可丟。
佑遷按捺下心裡的無奈,一臉氣定神閒地道:“沒做什麼,他害羞而已。”
一句“害羞”順利地引起一陣浮想聯翩。
在一陣恍然大悟的“哦~~”當中,楊溯繁安慰完小徒弟回到隊裡,麵對的就是這樣一片意味深長的眼神。
即使知道是在全息遊戲裡,在這樣的注視下,他還是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度懷疑早上吃麵包時的草莓醬是不是不小心黏到了臉上。
可是摸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些沙雕,於是又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問道:“怎麼了嗎?”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祝福你和老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視你如命道:“天長地久,與子偕老。”
捂著心臟說疼:“早生貴子,永浴愛河。”
“……”楊溯繁終於轉頭看向佑遷。
怎麼的變成早生貴子了?!
佑遷在他的審視下,有些無辜地聳了聳肩膀:“我什麼都沒說。”
楊溯繁語調毫無起伏地道:“我信了。”
這種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在談戀愛隻有他不知道的感覺,可不相信背後沒有這個男人的豐功偉績。
可惜誰讓昨天的“表白”太過轟轟烈烈,他就算想要否認也得有人信。
這一刻,確實讓人非常懷疑這人火燒落下山坡的壯舉,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蓄謀已久。
看著他這幅緊繃的表情,佑遷到底還是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對隊友們解釋道:“真的,我和六元什麼事都沒有,你們彆瞎說。”
其他人微笑:“放心,我們懂。”
楊溯繁:“……”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越描越黑了。
奈何佑遷喜歡的感情確實是不爭的事實,至於他本人,其實也有些糾結。
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和這位大老板在一起玩,相處起來也很是融洽,但截止目前為止畢竟隻是遊戲裡的接觸,萬一以後什麼時候在現實中見了麵,人家又覺得沒什麼感覺了呢?
以前他們戰隊的黎伽言就曾經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網戀,結果線下一見麵對方居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當時這事雖然讓他們忍不住笑了好久,可是對這位純情青年的打擊確實還蠻大的。
這件事,讓戰隊裡包括他在內的其他人都不由地長了個心眼,畢竟脫離網絡之後,一切皆有可能。
楊溯繁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確實已經到了需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之前打職業聯賽忙得完全沒有私人時間,現在退役之後家裡人明裡暗裡催過好多遍,顯然也已經過了容許他肆意揮霍青春的年紀了。
所以,他可以承認自己對佑遷並不覺得抗拒,甚至覺得非常投機,可是這畢竟隻是在全息世界裡的感覺,現實裡還擁有太多的未知性,讓他不確定要不要衝動地去嘗試一回。
作為星辰戰隊昔日的隊長,即使在感情方麵的問題上,楊溯繁到底還是在感性的零界點保持住了一絲的理智,眼見公會戰即將打響的時候,將佑遷悄悄地拉到了旁邊。
佑遷多少有些預感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垂眸看著他,安靜地等著對方開口。
楊溯繁整理了一下思路,稍稍醞釀了一會,說道:“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我覺得,我們還是當作沒發生過比較好。畢竟我們隻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所有的感情都不可避免會有一時衝動,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在衝動過後,沒有人可以真的保證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這樣說,你可以明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佑遷對於回答早就做過無數的設想,聞言並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反倒是微微地勾起了嘴角,低低地笑出聲來,“其實,你隻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好,其他的,不用著急。”
楊溯繁本來準備好的大段演講忽然間莫名噎在了嗓子口。
佑遷則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整張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這樣充滿了撩撥的聲音從耳邊擦過,這個時候正好公會戰打響的係統提示彈出,楊溯繁感受到心頭猛然一跳的同時,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在同一瞬間反應爆炸地點下了傳送確認,就“嗖”地一聲傳進了公會戰的地圖當中,消失了蹤影。
“……”
佑遷本以為會收到對方感動的回複,此時,卻隻能看著跟前似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所以,他又說錯什麼了嗎?但書裡明明都是這麼寫的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