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笑]:怎麼說?
[夜晚的夏]:浩繁已經知道我身份了。
[笑不笑]:???
[夜晚的夏]:公會戰的時候我自爆的馬甲。
[笑不笑]:!!!
[笑不笑]:你等下……容我緩緩。
笑不笑在此時跟在隊伍後麵清怪,在這樣鬱悶的情緒下,差點連輸出的心情都沒有了,好不容易終於調整好了爆炸的心態。
[笑不笑]:可惜我已經進本了,不然真想倒帶出來把浩繁這貨給揍一頓。
輕染塵忍俊不禁,把聊天記錄發給楊溯繁看。
楊溯繁其實也能理解笑不笑的心情,畢竟當他知道徒弟就是輕染塵的時候,也一度有連奶媽都揍的衝動,但是這時候不得不陳述一個事實道:“告訴他,現在他未必能打得過我。”
這話說得相當含蓄,但熟悉他的人都能聽得出來,雖然說著“未必”,可實際上心裡卻篤定的很,其實更直白一點的說,這是一句**裸的威脅。
輕染塵唯恐天下不亂地作了轉達,瞬間收到了笑不笑一連串刷屏的省略號。
這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 副本當中,他也就關上了好友消息沒有再看。
周圍的光線隨著眾人進本的一瞬間忽然黯下,不時地吹來陰嗖嗖的冷風,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刺激地整個頭皮也不由地有些發麻。
“我說,這個副本真的是進一次刺激一次。”瘋瘋癲癲的小可愛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把火把來。
點燃之後,周圍頓時被照亮了很多。
看得出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這個副本了,對於這裡麵的細節非常清楚,才準備非常衝分地自帶了光源。
“確實有點嚇人。”捂著心臟說疼繃著一張臉,完全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佑遷看了看那隨時可能隨風熄滅的火把,問道:“瘋子,你這東西能燒多久。”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想了想,答道:“如果風不大的話,10分鐘左右吧。”
“太麻煩了,還是用我的吧。”佑遷說著,直接從背包裡麵掏了個東西出來。
其他人定睛一看,在他掌心閃著溫潤明亮光澤的,居然是商城裡5000靈幣一顆的夜明珠。
在掏出來的一瞬間,就把周圍的區域映襯地明亮了起來,效果比那忽明忽暗的火把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而且照明範圍也大上了好多。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雖然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在這地圖裡確實好用,但還是忍不住地吐槽道:“老佑,你的收集癖怕是比我嚴重吧?好端端地買這東西乾嘛?”
佑遷看了他一眼:“覺得好看。”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吐槽道,“你怎麼不乾脆說你喜歡電燈泡?”
楊溯繁覺得他們再這樣嘮下去沒完沒了了,滿頭黑線地拍了拍手道:“好了,趕緊開工吧。”
兩人非常配合地沒再說什麼,為了避免佑遷在前麵抗怪的時候影響後方走位的視野,夜明珠交到了瘋瘋癲癲的小可愛手裡。
準備完畢之後,眾人開始往深處移動。
幾乎在開始行動的一瞬間,輕染塵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捂著心臟說疼幾乎是下意識地朝他旁邊靠了靠:“???”
捂著心臟說疼感受到他的視線,依舊繃著一張臉道:“這副本我第一次打,站後麵比較安全點。”
輕染塵的視線掃過這人幾乎和他緊貼在一起的距離,嘴角不由地勾了勾,看破卻沒道破:“那你跟緊點。”
科爾斯囚籠這個副本剛出來的時候,就因為這過分陰沉驚悚的氛圍嚇退了一堆人。
現在看來,他們隊裡也有這麼一個。
有了夜明珠的照明,隱隱約約間多少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
但是這地牢的走廊過分的蜿蜒曲折而且極深,依舊隻能看到進前的灰白地磚,遠處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過了片刻之後,瘋瘋癲癲的小可愛神色微微嚴肅了起來,問:“聽到聲音了嗎?”
確實有聲音,而且似乎數量還不少,就像是有些東西正一步又一步沉重地踩在地麵上,這樣的節奏落入耳中緩慢又駭人。
應該就是這個副本裡的第一波腐屍怪了。
楊溯繁仔細地盯著走廊深處,還沒來得及看到怪物的身影,反倒是感到眼前忽然一暗。
抬頭看去,隻見佑遷忽然擋在了他的麵前。
從這人表情不難看出,這樣的舉動似乎是下意識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楊溯繁微微地錯愕了一瞬,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便聽那原本徐緩的腳步聲忽然間迅速了起來。
從佑遷身後探出頭去,可以看到由遠而近地張著血盆大口迎麵飛奔而來的腐屍怪群,與此同時,濃烈的讓人作嘔的氣息也頓時撲鼻而來。
全息世界裡的一切都做得無比逼真,有時候真的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好比說,現在。
楊溯繁在這一瞬間被這些過分刺鼻的氣味熏得有些發暈,但手上的操作並沒有落下,幾乎在對方剛進了距離就已經開始了吟唱。
然而眼見就要完成施法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刺激得他的手一抖,差點把冰牆放歪。
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正好看到捂著心臟說疼在夜明珠的光線下有些微白的臉。
然後,他也愣住了。
不是因為這尖叫真的有多嚇人,而是這一刻,兩個男人摟在一起的畫麵太過匪夷所思。
輕染塵作為全隊唯一的治療自然是站在後方補給,本來在怪物現身的時候正在迅速地給隊友們逐一上狀態,冷不丁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後,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去,就在捂著心臟說疼受驚後出於本能的反應之下,作為距離最近的依靠,被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輕染塵:“……”
好在這個男人叫了一聲之後就恢複了理智,沒有繼續製造尖叫騷擾,要不然,治療玩家也不是不能打人。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已經用箭雨把前排的腐屍們全部射成了篩子,一回頭看到這你儂我儂的畫麵,在之前視你如命的刺激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乾嘛呢,**能不能分一下場合?彆一個個的都跟那不要命的學,靠譜點行不行!”
“……”捂著心臟說疼本來也隻是出於本能,這時候一抬頭正好對上輕染塵的視線,頓時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迅速地鬆了手。
強行逼著自己去麵對那些讓人無比不適的畫麵後,終於展開了法術攻擊。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逆向定理,在巴不得儘快離開這些腐屍糾纏的迫切想法之下,他的操作頻率忽然爆發到了一個至高點,連翻的群體法術幾乎無縫的銜接之下,配合著其他幾人,第一波怪清理地異常迅速。
然而,那些支離破碎的屍塊並沒有像預料當中的被係統回收,而是久久地堆疊在了走廊上,血肉模糊,更加的濃烈的惡臭一陣彌漫。
捂著心臟說疼感到自己的承受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好不容易才保持了一絲理智問道:“這樣的小怪一共有幾波?”
瘋瘋癲癲的小可愛道:“還有三波。”
捂著心臟說疼:“……”
輕染塵看著他這白地不能再白的臉色,難得好心地開了口道:“你要不拉著我的衣角走?”
捂著心臟說疼心情有些複雜,但看了眼這深不見底的過道,還是用兩個手指輕輕地捏上了對方衣服的一個小角落,大概算是純爺們最後的一點小倔強。
楊溯繁看著這兩人的互動隻覺好笑,一抬頭恰見佑遷忽然抬頭朝他看來,不由問道:“怎麼了?”
佑遷盯著他看了一會,道:“可以借下肩膀嗎?”
楊溯繁:“……”
佑遷似乎怕他拒絕,又補充道:“隻借肩膀就行。”
楊溯繁更加沉默。
這話說的,所以你難道還想做些其他的什麼嗎?
因為這個地牢的空間太過狹隘,並不適合騎乘,所以跟前這人並沒有把獨角獸牽出來。
這時候兩人這樣肩並肩站著,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佑遷說話時候的語調,好像有那麼一些的……飄?
雖然要求雖然有些莫名其妙,楊溯繁還是往前走了兩步:“來吧來吧。”
就在佑遷的手臂搭上他肩膀的一瞬間,可以感到整個人的重量似乎都壓了下來。
在這樣的姿勢下,兩個人的距離忽然間拉近,甚至可以感受到發絲從耳邊輕輕撫過摩擦,微癢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忽然間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楊溯繁感到似乎有一道電流瞬間通遍了全身,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心虛地抬頭朝 前方看去。
隻見瘋瘋癲癲的小可愛拿著夜明珠在不遠處帶路,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後麵幾人的樣子,落入眼裡,隻留下了一個倔強寂寞的背影,帶著幾分濃烈的放蕩和不屑。
兩人就這樣往前走了幾步。
毫無預兆地,佑遷忽然低了低頭,本就已經咫尺的距離,隨著他湊近的動作頓時更近了。
近地過分,在這樣昏暗的幻境當中,甚至可以看到對方細長的眼睫,帶著一絲撩人的意味。
佑遷此時的視線有些迷離,看上去似是籠了一層霧氣,楊溯繁在他莫名深情的注視下感到嗓子口驀地一近,緊接著心跳也下意識快了幾分。
男人低沉的聲音就這樣幾乎是擦著他的耳畔傳來,字字撩人:“我……有些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