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競技場遇見之後,輕染塵和唐胥斌算是認識,自認為關係雖然說不上太過親密,但至少也可以和平共處,這時候突然被下了戰帖,難得地愣了下神,提醒道:“我是治療。”
“是治療我也要跟你決鬥!”唐胥斌一臉表情堅定的樣子,問旁邊的楊溯繁道,“師……咳,應該可以吧?”
楊溯繁當然知道唐胥斌這突然發難的原因,笑眯眯地沒有揭穿,揮了揮手直接出賣了朋友,道:“人還沒來齊,你們先去玩玩吧。”
說著,便喊了其他人往旁邊靠靠,把中間的場地給兩人空了出來。
輕染塵看了一眼楊溯繁的表情,又看了看場上蓄勢待發的唐胥斌,雙唇微微抿了抿,有些無語地把權杖舉了起來,但是腦海中卻滿滿的都是“到底為什麼要陪這個小朋友在這裡玩”的自我質疑。
唐胥斌等這個機會卻是已經很久了,眼見楊溯繁就在旁邊看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手裡的匕首握緊了幾分,頓時直接進入了潛行的狀態中。
幾秒鐘的隱身之後,在逼近輕染塵跟前的瞬間再次現身,利刃直逼對方喉部。
輕染塵眉心微微挑起,用權杖不動聲色地一下格擋,瞬間卸了很多力道,幾個瞬發便輕輕鬆鬆地將氣血值重新抬滿。
順便借著對方幾乎貼臉的站位,直接就將群攻技能糊了過去,避無可避之下,反倒是耗掉了唐胥斌不少的氣血值。
唐胥斌心頭一跳,頓時接連幾個後翻拉開距離,看了一眼自己應減少了小半格的氣血值,眉目間不悅的銳意愈發明顯了起來。
如果不是治療流派缺少輸出技能,就剛才那一回合的交鋒,他恐怕要吃上大虧。
輕染塵看著跟前這人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摁地上摩擦的樣子,不由回頭朝著楊溯繁的方向看了一眼。
前兩天,捂著心臟說疼已經把楊溯繁和莊宸交往的事和他說了,當時心裡雖然有些煩悶,不過畢竟早就有所思想準備,在幾天的自我說服後,也算是暫時放下了。
倒是現在,看著跟前這人無比執著的樣子,讓他非常懷疑是不是某人不知不覺間又拈花惹草了。
要不然,這娃怎麼跟個開屏爭寵的雄孔雀似的,恨不得讓他早點淘汰出局?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有這麼大的火氣衝他發個什麼勁,要找也該找正主佑遷吧?
畢竟是還在失戀期的男人,輕染塵這時候心裡頭一琢磨,原本調整地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不佳了起來。
餘光瞥過又近身襲來的那個身影,當即沒有再收著實力的意思,毫不客氣地開始了吟唱。
不可否認,治療流派的玩家確實不適合個人單挑這種對局。可是隻要保證好氣血值和法力值的控製,在絕對實力的操作之下,把對方硬生生磨死,對輕染塵這種頂級大神而言,反倒是常規操作。
畢竟平常還是需要群怪打任務的,傷害值高低暫且不論,誰還沒幾個輸出技能呢?
輕染塵可不是個有同理心的善良人士,才不管對麵這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在失戀期,隻知道自己現在也心情不爽就對了。
他這麼一認真起來之後,台上的兩人頓時你來我往地交鋒了起來。
捂著心臟說疼在旁邊看了一會戰況走向,忍不住問楊溯繁道:“這兩人以前有仇?”
楊溯繁奇怪地道:“沒有啊。”
捂著心臟說疼挑了挑眉:“那我怎麼看他們一副互不順眼的樣子?你不覺得嗎,我還是第一次見阿塵下手這麼狠。”
楊溯繁本來還驚訝捂著心臟說疼和輕染塵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居然都開始喊起昵稱來了。等後麵把話聽完,注意力很快就被台上吸引了過去。
這麼一提醒,他倒確實發現,輕染塵居然真的不隻是玩玩而已,轉眼間本該發起強勢進攻的唐胥斌,已經反過來成了被徹底壓製的那方。
如果放在平常,1v1的對決過程當中治療流派壓著暗殺流打的情況出現的幾率幾乎為零,可現在房間中間的對戰區域,上演著的就是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
站在旁邊的其他職業選手們顯然也有些震驚。
雖然說唐胥斌在聯盟裡不是頂尖的存在,但絕對也是排得上號的,特彆是在暗殺方麵的悟性極高,打治療玩家對他來說本該是最得心應手的才對。
自從進入聯盟嶄露頭角以來,他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樣,完全沒辦法打出傷害來的情況過。
本來還在等著楊溯繁來組織活動,而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全部都投放在了場中央交戰在一起的兩個身影上。
鬨哄哄的氛圍一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都是職業選手,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關鍵。
其實並不是唐胥斌的攻擊沒有奏效,而是因為場上的那個治療操作實在太過精細了。
以至於,幾乎在唐胥斌每次造成傷害的同時,夜晚的夏又瞬間重新抬滿了氣血值,這才產生了這種幾乎沒有掉血的錯覺。
蕭遠忻看了一會兒,不由好奇地問道:“這個家夥是誰啊?”
旁邊的人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擂台賽當時上場的那個治療玩家?”
這話一出,其他人不由麵麵相覷。
又是黃金財團公會的人?
之前有人再問楊溯繁的意願時,他就已經明確地說明已經決定加入黃金財團俱樂部了,圈子也就這麼大,這個消息自然很快就傳遍了。
而現在,黃金財團公會裡又出現了這麼一個治療流派的絕對高手。
這個剛剛成立不久的新晉俱樂部,就算今年時間有限還沒辦法完成全部的組建,但最晚在明年的神武壇聯賽當中,必然會成為一支絕對的強敵。
楊溯繁並不知道,隻是因為輕染塵露了個麵,就引起了其他俱樂部眾人的重點關注。
這時候他壓根就還沒想過要把輕染塵拉進俱樂部的事,而是終於覺得自己的小徒弟被欺負地有些過慘了,在氣血值被某治療徹底耗完之前,及時喊了停。
被強行從場上叫下來的唐胥斌小臉緊繃,顯然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非常的不滿意,咬了咬牙道:“我還能打的!剛才是我沒有注意,再來一次,我一定能贏!”
輕染塵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