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笑不笑幾個人雖然個人實力足夠強硬,但是楊溯繁非常懷疑,再按他們放飛自我的風格繼續打下去,他遲早要被他們給活活氣死。
現在更氣人的是,唯一一個帶腦參加團戰的輕染塵還特彆熱衷於傷口上撒鹽,作壁上觀地看了一整天的熱鬨後,臨結束時拍了拍他的肩膀,輕飄飄地扔來三個字:“辛苦了。”
這語調,不管怎麼聽都特彆不是個東西。
可是眼見神武壇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楊溯繁不得不強行提起精神來,根據眼下的難題來安排針對性訓練計劃,恨不得24小時當24天來使用。
這大概是莊宸第一次看到楊溯繁進入到衝刺狀態當中的樣子。
可是,他在營銷手段上雖然是絕對的好手,在這種時刻還真派不上什麼用場。
於是,好端端的一個有錢老板,在這段時間裡硬是被逼成了負責後勤的堅強後盾,一日三餐外加夜宵餐餐不少,又要不踩奇怪口味的雷點又要每天想出新的營養配菜來,燒腦程度也一點都不比兢兢業業的楊溯繁要來得少。
在競技場裡沒日沒夜地拚殺了將近一周之後,楊溯繁好不容易終於讓這支隊伍從完全不顧其他人死活的孤狼式打法,變成了偶爾心血來潮會保護下隊友的瘋狗式畫風,也算是,有了質的飛躍。
幾天後,神武壇報名通道正式開啟,莊宸代表黃金財團俱樂部完成了所有項目的登記。
經商量之後,個人賽由楊溯繁和笑不笑兩人參加,雙人賽則是藍折扇和血白綾,再加上共同參與的團隊賽,總計四個項目。
在正常情況下,官方容許一個俱樂部上報的項目總數應該是五個,雖然最初的時候也有想過讓輕染塵和笑不笑或是楊溯繁再組一個雙人隊伍出來的,但畢竟時間太近,考慮過之後,還是決定在最後這段時間內將具體重心擺放在了團隊賽上。
反正,每個組彆當中可以計入俱樂部總分的也隻有最佳成績而已,就算弄個臨時搭檔的組合出來,也未必可以獲得比情侶雙人組更好的成績了。
在楊溯繁嘔心瀝血下,終於,他們在競技場的積分進入到了最高位,就是平時裡排到的這些玩家隊伍,也明顯地已經不再是他們的對手。
經過考慮之後,楊溯繁聯係上了杜澤睿,開始正式和其他俱樂部的職業選手隊伍進行約戰。
之前的營銷戰鬨得這麼大,杜澤睿自然是知道黃金財團這邊幾個大神級的存在,更何況還有一個楊溯繁,完全沒有多做考慮就直接答應了。
這應該是笑不笑第一次和職業俱樂部打團隊比賽,雖然對於混沌過來的這幾家俱樂部並沒太大的印象,但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可以說很是信心滿滿。
可惜的是,這幅飽滿的情緒並沒有存在太久,才剛上場,就被殘忍的現實狠狠地教育了一通。
一開場,流氓三人組就如之前競技場時那樣,朝著對麵墮天戰隊的成員們迎麵衝了過去,楊溯繁則是站在後麵指揮。
本來這種來勢洶洶的開場氣勢確實很足,可是很快麵對墮天戰隊無比默契的配合,漸漸落了下風。
最明顯的一個問題點,毫不意外地出現在笑不笑的身上。
他向來習慣的是法術快打的方式,可是在這種急需團隊合作的對戰之下,隨著對方的周旋,不可控製地和藍折扇兩人在進攻節奏上產生了偏差。
後來戰況徹底混亂,就再也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楊溯繁對於這樣的結果完全不覺得意外,或者更直白的說,這才是他想要在今天訓練賽裡得到的效果。
必須要讓笑不笑明白,有些時候讓節奏慢下來的必要性。
笑不笑被打得完全沒有脾氣,從場上下來後隻扔下了一句話:“回去後,繼續往死裡練!”
楊溯繁對他滿滿的鬥誌感到非常滿意。
不過他倒確實是滿意了,可是很顯然這並不是杜澤睿想要的效果。
到了這個時候哪裡,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又被楊溯繁利用了一次,擰著眉心問道:“完全沒有默契的隊伍還來找我們訓練,故意的吧?”
楊溯繁毫不心虛地笑道:“這不是給你們的隊員送自信心來了嗎?”
杜澤睿看了他一眼,雙唇緊抿:“謝謝,我們不需要。”
楊溯繁樂嗬嗬地揮了揮手,在這個老狐狸打上其他主意之前,果斷無比地溜之大吉。
這一場對抗,讓大家徹底意識到了他們在團隊賽中和其他職業俱樂部之間的巨大差距,回去之後更是主動無比地投入到了反複的練習當中。而隊裡的三位問題成員也多多少少地開始有意地控製起了自己的節奏,使得整體的默契程度終於開始直線型地一路提升。
特彆是笑不笑,一改最初橫衝直撞的風格,完完全全地走起了支援全場的路線起來,這可是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畫麵。
楊溯繁雖然對這樣的改變求之不得,但這過分順利的發展不由讓他也感覺很是奇怪,簡直像是脫胎換骨。
旁邊的輕染塵不由勾了勾嘴角,道:“也沒什麼,就那天打完比賽之後我問了老笑一個問題。”
楊溯繁好奇道:“什麼問題?”
輕染塵:“我問他,如果剛才虐他的不是墮天俱樂部的人而是暗黑神手,會不會感覺特彆的酸爽?”
楊溯繁張嘴了張嘴,卻是除了朝他伸大拇指之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就說這事後捅刀子的紮心功夫,輕染塵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絕。
在眾人悶頭苦練的節奏當中,最後的一個月終於悄然過去,神武壇開始的日子也一天天地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