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方超又被刺激到了,忍不住後退貼在椅背上,那複雜震驚到極致的心情隻有這兩個字能形容。
彆人看到的也就是一個沈周周,導播室大大小小三十幾個屏幕,全是沈周周那張妖孽到極致的絕色臉龐。
這種帶著攻擊性的美,讓他對沈周周所有的不滿和怒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全體注意,臉部特寫和全身特寫都特麼給我跟上!搖臂和遊機死了嗎?給我走起來!”方超衝著導播耳機大吼出聲,喊回了導播室和攝影攝像的神誌。
就連休息室內已經唱完,坐在沙發上通過大屏幕看直播現場的選手們也都被鎮住了。
“她怎麼能這麼美!怎麼能!!”孫繆抱著個抱枕,忍不住喃喃出聲,老天太不公平了!
沈周周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絨麵的禮服西裝,上半身隻有一個暗紅色的抹胸,闊腿西褲垂在十公分高跟鞋鞋麵上,讓她瞬間身高兩米八。除此之外她渾身再無任何裝飾品,在高級的黑色襯托之下,她肌膚如雪,而腰間那一截雪白隱約還能看到馬甲線你說氣不氣人!
更彆說栗色的大波浪長發下,微微上挑的鳳眸妝容並不濃豔,可她用了暗紅色的眼線,眼尾處延伸出的靡麗花紋,硬生生帶來了一絲邪魅,偏偏她五官是一種極為純淨的美,兩種矛盾的氣質組合在一起,仿佛叫人看到了坐在海邊無辜低唱著勾魂歌曲的海妖,一個不注意就被會被溺死在那眸光海中。
沈從霖剛看見這樣的沈周周眼神也微微縮了一下,這是沈周周?不要驢他。
他之所以討厭沈周周,就是因為她每回死不要臉碰瓷完自己,遇到了卻總是白著臉欲說還休的怯懦和遲疑,這叫向來嘎嘣利落脆的沈從霖從心底厭煩。
要以前沈周周是這個樣子碰瓷他,那他肯定得碰瓷回……啊呸,也不能叫她碰瓷。
沈從霖一腳踹飛自己心裡那個嘟囔著‘這樣的碰瓷賺了賺了!’的小人兒,臉色更冷了些。
孫繆挑眉看了他一眼,等沈周周開口唱歌,注意力就徹底跑大屏幕上去了。
仿佛是哭久以後的沙啞,又仿佛是對著情人的慵懶抱怨,沈周周一開嗓就讓剛剛有回神跡象的人們又陷入了陶醉中。
這個妖精……啊呸,是碰瓷狗原來唱歌這麼好聽?電腦麵前的樹林們忍不住想著,接著才聽見她唱了什麼。
“華麗的泡沫在消失爆開,一秒一個點擊瀏覽一個胡說,蜻蜓點水都是指尖的錯……(注)”
嗯?這是在諷刺她們!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我很抱歉達不到你想象中的那隻招搖蝴蝶,繞著你飛困惑你,eon,是幻覺無所謂,是你看我的方·式·不·對!(注)”
沒打完的字,消失在那雙突然閉上的眸子和帶著顫音的悲傷歌詞裡,唱到最後四個字時,沈周周將上台前收斂的氣勢猛地火力全開,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驀然睜開似笑非笑,叫人捂著胸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小姑娘下意識摁了回車鍵——
【霖了一夜雨:碰瓷還有……】
【我就聊兩塊錢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天底下怎麼有這麼美還能唱歌這麼好聽的女人!嗷嗷嗷嗷嗷!我要死了!】
【八寶八寶周周:啊啊啊啊啊啊啊!周周我愛你啊!愛你一萬年!!!】
帶著無數歎號的舔狗彈幕從直播上囂張飛過,樹林們覺得更喘不過氣來了。
輸了!有這樣的本事,沈狗為何要碰瓷我霖?
“寧可傻一點我也要自我,我很驕傲裝不像你預謀中的那個花花世界,假裝完美?eon!是你看我的方式不對……(注)”前麵的呢喃和安靜的悲傷都仿佛是錯覺,火爆的鼓點隨著沈周周極具節奏的舞動,瞬間燃燒了整個舞台。
樹林們和黑粉們掙紮著從她製造的□□中逃脫出來,用儘全身力氣準備做本來該做的事兒,可沈周周唱到激動處,突然一個帥氣的動作往上甩飛了話筒。
方超瞪眼:“臥槽!”這是要出事故啊!
可隨即更猛烈的鼓點不講道理地灌入所有人耳中。
沈周周猛地抬起手,露出係著暗紅色絲帶的手腕,強有力地握住掉下的話筒,帶來了更加高昂火熱的演唱:“你終將發現原來我更沉靜更狂野,小心下次再見,你會發現全新的我已經改變……(注)”
“帥呆了!已經三個八度了,妖孽……”白季南忍不住感歎出聲,看沈周周遊刃有餘的樣子,這遠遠不是她的極限。
除了帥到讓人合不攏腿,那歌詞也很有意思。沈從霖唱一首《希望你懂》不說再見,沈周周就回敬個《全新的自我》警告對方小心,嘖嘖……A爆了,他突然對這個被全網嘲的黑紅選手感官好了許多。
沈從霖臉色繃得死緊,胳膊交叉揚起腦袋看似不屑,高嶺之花的姿態叫彆人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下次?還有下次?艸,照這個水平,但凡現場觀眾和專業評審不瞎不聾,還真特麼有下次!
沈從霖強摁下心底那點躍躍欲試的刺激和興奮,憤憤地想著,回去就扣高大精的年終獎!
一直到沈周周唱完歌為止,那炸裂的氣場和緊抓人心的演唱,讓觀眾們尖叫都叫不出來,現場就跟大型那啥趴一樣,到處是粗-喘的動靜。
唯有寥寥幾個八寶粥們茫然地聽完,渾身不自覺顫抖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