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道至上(3)(1 / 2)

按照他所知道的劇情,這次小聚不應該有什麼波折,所以當一群人突然現身與侍衛廝殺起來時,他內心是非常錯愕的。

他們幾個在離彆院很近的地方玩耍,本就沒帶上太多侍衛,所以最後落得個被儘數擄走的下場也隻能說理所當然,隻是安明晦還在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突然出現的人雖然捉走了他們,但在樹林中卻並未前行太遠就把他們扔到了地上,這一舉動讓安明晦的心裡咯噔一下——如果隻是綁架那還好說,但如果主使者圖的是他們的命,那就……

被扔到地上之後,蕭承淵痛呼了一聲,隨後就立刻緊張地拉住被扔在他旁邊的安明晦:“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安明晦撐著地麵直起身,眼見旁邊的廣煊就要發火,連忙伸出手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也顧不上自己的手上還沾著泥土,“彆多生事端,先聽他們怎麼說。”

那幾個孩子則是嚇得要哭不哭的樣子。

把他們擄過來的那幾人始終沒有說話,此時林子裡又走出了一個形容臟亂狼狽的中年人,隻見他臉色蠟黃,充滿血絲的眼中透著怨毒的神色,第一眼看過去便讓人覺得這定然是個亡命徒。

中年人死死盯著他們幾個孩子,沙啞的嗓音惡狠狠地問道:“哪一個是那蕭狗賊的兒子?”

孩子們一時間被他可怖的神態所懾,顫抖著不敢吱聲,安明晦則是一邊繼續捂著廣煊的嘴,一邊皺著眉觀察形勢,內心有了一個猜測:這……該不會是那段劇情提前了吧?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我再問一遍!”見他們無人吭聲,中年人明顯被激怒了,神情變得更加癲狂,“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一個個折磨致死!!”

這話也就騙騙孩子,在安明晦看來這群人怎麼都不會留活口的,頂多是個順序的問題。

眼尖地注意到蕭承淵張了張嘴似是要說話,安明晦心頭一跳,來不及多想便搶先一步站起身道:“我便是蕭承淵!”

他做不到眼看著一個孩子去送死。

“我告訴你們,識相的話最好馬上放了我們!”他故意昂起頭瞪著對方,表現出一副世家公子的紈絝模樣,那囂張的樣子可以說是廣煊的翻版了,“不然等我爹帶人找過來,定饒不了你們!”

當然,他也沒有表現得太過,而是刻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色厲內荏,還特意後退了一小步以表示自己內心的恐慌。

平日裡本就習慣了照顧孩子,此刻安明晦主動擔下師兄的身份在外人看來自是十分逼真的,即使他的小師兄瞪大了眼睛,顫抖著連連喊了幾句“不對”也沒有人理會。

“你爹?哈哈哈哈,你爹那狗賊殺我兄弟,我便要讓他嘗嘗這喪子之痛。”

被那人一腳踹倒,安明晦的手腕在粗糙的土地上蹭出一片紅痕,他卻趁著這個機會,對著正好可以看到自己麵部的廣煊和蕭承淵作出口型:“彆說話,找機會逃走!”

話是這麼說,但他自己也知道有這麼多人守著,僅憑幾個孩子能逃出去的希望實在渺茫,即使這些孩子都會些武功,但也不足以和成人相抗衡。

以十歲孩子的身軀承受一個成年人的毆打,是件既痛苦又幸運的事,因為至少這個瘋子還沒打算直接將他一刀斃命,可以多爭取一點時間。

他被男人強製性喂下了一丸□□,有點耳鳴的耳朵沒太聽清那是什麼東西,隻大概知道這是種發作較慢的□□,在發作過程中會逐漸把人折磨致死。

蕭承淵和廣煊一直在拚命叫喊著,他的小師兄更是不斷地哭喊著自己才是真的蕭承淵,卻始終被身後的人抓得牢牢的,虐打安明晦的那個人更是從未多施舍給他一個眼神。這也在安明晦的預料之內,雖然他的小師兄平日裡總喜歡粘著自己,但對外還是能端得住幾分模樣,是以外界隻道流雲閣少閣主性子穩重大方,此時相比之下這個已經喪失大半思考能力的瘋子自然更願意相信他。

為了不讓孩子們更加擔心,安明晦始終忍耐著不讓自己大聲痛呼,這卻更加激怒了男人,男人狂笑著說:“你這小子倒是有點骨氣,我給你個機會,半柱香之內你若是能逃出我的眼界內,我便饒了你一條命。”

話音剛落,安明晦便感到自己的腳踝處一陣劇痛,利刃割斷腳筋的感覺實在太過痛苦,他終於忍耐不住慘叫出聲。

這個男人隻不過是想折磨他,根本不可能真的放他活下去。

但即使這樣,安明晦還是選擇拚命地伸出手臂,忍耐著五臟六腑逐漸升起的燒灼感和身體上的疼痛向著一個方向努力爬去,隻希望自己這樣滿足了男人的施虐欲,可以多為那些孩子拖延一些時間。

血液一直在順著傷口流失,而他強撐的意識也僅僅隻是維持到聽見刀劍碰撞的打鬥聲,在知道有人前來救援之後徹底暈了過去。

***

在站出來冒充蕭承淵的時候,安明晦腦中考慮了許多,同時卻也並沒有思量太多。

他想:如果這個人是自己所知劇情中的那個沒有理智的瘋子,那或許可以拖延一段時間。那些人不過是男人雇來的殺手,沒有義務好心提醒男人抓緊時間殺人,就算真的有人提了,一個瘋子也是聽不進去這種勸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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