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的臉明顯變紅了好幾個度,也跟著站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乾咳一聲,也跟著自我介紹道:“萊爾·克裡德拉,以前算是克裡德拉家族這一代的直係長子,現在是星際通緝犯。”
“這真是聽起來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的自我介紹。”先是感慨了一句,隨後安明晦又笑了一下,“我沒想到萊爾原來真的是你的真名,我還以為連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呢。”
“以前是假名,但以後是真的了。”大方地承認了這一點,萊爾覺得比起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實在不算什麼,“我六歲就從家裡跑出去了,早就不記得他們給我起的名字是什麼了,後來自己隨便起了一個就先用著了。”
“很有你的風格。”他笑著點頭,簡單而又正式的握手後,他也沒有立刻放手,而是直接拉著萊爾的手離開了餐桌,一邊帶著他走向沙發一邊說,“我看過很多關於你的新聞,你好像總是讓聯邦很頭疼,而且也經常涉及一些非常危險的領域。”
“……關於那些我無法反駁。”被拉著坐到沙發上,萊爾整個人的注意力有三分之二都在兩個人相連的手上,以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意這點程度的肌膚接觸,但是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僅僅是被牽著手都讓他覺得坐立難安。
雖然自從製作好了安明晦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做那些事情,但是說起以前也確實算得上是劣跡斑斑。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了,正確與否姑且不論,那些都是很危險的事情。這是身為戀人我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可以嗎?”
手怎麼還拉著?為什麼貼的這麼近?你這樣讓我怎麼思考?
抬眼對上那認真地望著自己的黑色雙眼,根本沒發現自己整張臉都紅透了,萊爾甚至沒能仔細考慮一下,就匆匆忙忙地點頭:“我、我知道了。”
“那麼我還有第二個要求。”
“那就直接說。”說完之後快點讓我去冷卻一下大腦,一直這麼丟臉像什麼樣子,“我說了你要什麼補償都隨便,還不至於反悔。”
聽見這麼大方的回應,安明晦眨了眨眼睛,於是就應了萊爾的要求,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看看你當時是怎麼樣把自己的心臟輸掉的。”
“……”萊爾沉默了足有三分鐘,最後是用沒有被拉著的那隻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才勉強回過神來,極為罕見地遮遮掩掩地說,“我沒——”
“如果再騙我的話我會生氣的。”
“……”再次沉默了一分鐘,萊爾艱難地改口,“可以,我留了影像文件。”
這是他的習慣,在類似的與人對峙或者交鋒的場合會進行錄像,以便於事後心情好的時候把對方流露出的醜態截下來發給本人共同欣賞。
以前隻把這當成是一個消遣的小娛樂,現在輪到自己被公開處刑,他才意識到這真的是個非常不好的壞習慣。
很快,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戀愛對象即將親眼看到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敗筆——不是最後一個,因為他發現在跟安明晦有關的事情上自己幾乎處處都是敗筆,其中最大的敗筆就是沒有刪除這個影像文件。
被安明晦注視著翻找個人終端裡存儲的影像文件,萊爾頭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如坐針氈,就連那時候賭局的結果揭曉、發現自己竟然輸了的時候他都依然很平靜,現在卻已經連手心裡都全是冷汗了。
發現自己賭輸了的時候萊爾平靜地想著:這顆心臟取下來也許可以用來做點有意思的東西。
而現在即將點開播放鍵的萊爾絕望地想著:我為什麼還沒死。
作者有話要說: 彆問為什麼這個時間更新
問就是本來玩遊戲上頭想明天再說
但是意外經曆了跟蚊子的血戰導致精神過於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