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果然被帶了過來:“沒有啊?我回去到處都翻過了。”
“是嗎。”孟見故作深思的朝教室走:“那到底掉哪兒了。”
“……”
回到教室,離早自習隻剩十分鐘,寧晚趕緊打開書包,想趁交作業前能做多少是多少。
剛從文件夾裡抽出卷子,身後忽然冒出一個聲音:“我看看。”
寧晚對這個洪亮如鐘的聲音再熟悉不過。
是班主任老田。
老田今年剛滿五十,雖然不算年輕,但好在心態年輕,總能跟學生打成一片,沒什麼代溝。
寧晚心裡一個咯噔,僵硬的轉頭朝老田問了聲早,卻意外發現他臉色不太好。
老田很少生氣,但今天身上卻散發著沉沉的低氣壓,好像誰一點下一秒就要炸似的。
他又重複:“作業我看看。”
寧晚還沒來得及想好推辭,老田就從她手裡拿走了卷子。
寧晚:“……”
她心跳加快,開始組織待會怎麼解釋自己的白卷,可幾秒鐘後耳邊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怪責。
不僅沒有,老田還緩緩的恩了聲。
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他把試卷還給寧晚:“不錯,就是字潦草了些,都有點認不出來是你寫的了,是不是昨天作業太多了?”
寧晚愣了下,訥訥應了聲:“啊?”
她不知道老田什麼意思,嘴微張著,視線馬上轉到手裡的卷子上。
七.八張試卷密密麻麻,全部寫滿了答案。
“……”寧晚大腦一片空白,聰明如她,馬上想到了某種可能,可很快她又否決了自己想到的這個可能——
孟見怎麼可能會幫她寫完所有作業?
然而寧晚馬上又想起一個事實,昨晚她給孟見發信息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2點多,他也很快的回複了自己,說明那時候還沒睡。
難道……
雖然不確定是怎麼回事,寧晚心裡已然迅速升起一股歉意,她腦裡一團亂麻,還在胡思亂想時,老田又喚她的名字。
“你跟我出來趟,我有話問你。”
寧晚匆忙回過神,“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站在走廊通道上。
老田看著她,頓了會,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啊,怎麼就是愛往槍口上撞呢。”
寧晚茫然抬起頭:“什麼?”
……
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寧晚收拾好桌上的文具和書本,從書包裡掏了樣東西到褲子口袋裡,鄭允恰好看到她藏進去的東西,愣愣的眨眨眼:
“我靠,你要乾嘛?”
寧晚神色泰然:“打狗。”
“狗?什麼狗?”
寧晚站起來,眼神犀利的看向窗外,視線拉長,一字一頓蹦出三個字:
“告。密。狗。”
“……”
兩人並肩走出教室,剛出樓梯轉角,一個女生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朝寧晚迎上來:
“等,等一下。”
麵前的小姑娘低著頭,雙手絞著校服衣擺,聲音怯怯的問:“你就是寧晚嗎?”
鄭允拿了個梳子正在梳劉海,好奇的看著女生:“你誰啊?”
“我我,我叫安鹿。”女生臉有點紅,頓了頓又小心補充道:“小鹿的鹿。”
“哦。”鄭允儼然是寧晚的發言人般,打量了安鹿兩眼:“找寧晚乾嘛?”
安鹿皮膚很白,五官都很小,卻小而精致的那種。
她看上去有點緊張,時不時偷瞟一眼寧晚,觀察她的神情,像是怕她似的,擠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擠出來。
寧晚耐著性子:“有事嗎,沒事讓讓。”
“有有有。”安鹿見她要走的樣子,忙伸手攔住寧晚:“我是特地來謝謝你的。”
寧晚皺著眉:“謝我?”
旁邊的鄭允梳完了劉海,把小鏡子收起來,忽然跟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瞪大:“啊,你叫安鹿?”
安鹿小心翼翼的點頭。
鄭允了然,隨後附到寧晚耳邊:“上次吳麗莎在麵店門口欺負的那個,藝體一班的。”
“謝謝你啊寧晚,因為你吳麗莎現在收斂了很多,也不找我麻煩了。”
寧晚應了聲,淡淡道:“我沒做什麼,不用謝。”
她急著有事要去做,沒再停留,安鹿見她下樓,漲紅了臉,鼓起勇氣追上她:
“寧晚,我能不能跟你做朋友?”
寧晚在原地一頓,回頭看她。
她看了很久卻不說話,鄭允以為她是不知道怎麼拒絕,便幫她開口:
“不要了吧,你們——。”
寧晚卻伸出手打斷鄭允,頓了會,漾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要跟我做朋友可以,隻是在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
她眸光裡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安鹿被嚇得往後縮了縮,小聲問:
“什…什麼?”
寧晚走近了些,嘴角輕輕勾起:
“你們班的孟見,中午一般都在哪吃飯,在哪活動?”
作者有話要說: 晚晚還有三秒到達:)
見哥:今天也是不知道哪裡做錯了的一天.jpg
ps!評論少的錢錢很憂愁啊QAQ
還想爬一爬月榜來的,拜托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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