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麗莎人都被打蒙了,身體晃了晃,人趴到旁邊的化妝鏡前,看到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後,崩潰的轉投身後的謝老師:“老師!!寧晚她打人!!……”
謝老師到底隻是一個專業老師,沒有管理過這樣混亂的糾紛,現在唯一一個能替補的學生也變成了這樣,她憤而無奈的責問寧晚:
“這位同學你哪個班的?你這樣搗亂,你能負責嗎?”
“我負責。”寧晚聲音冷靜,麵無表情的從老師身旁走過去,走到安鹿麵前,彎腰下來低聲安慰她:
“待會鄭允把藥買來了你先吃,其他的等晚會結束再說。”
安鹿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可是寧晚,你怎麼負責?”
“放心,今天晚上安鹿會給大家一個最完美的開場。”
安鹿:“……”
外麵已經響起主持人的開場詞,讓安鹿脫下繁瑣演出服已經來不及了,寧晚看到她脫在凳子上的黑色舞蹈服,二話不說拿起來進了更衣室。
吳麗莎想要取而代之出風頭,寧晚就偏不讓她如願。
老田之前讓報節目時,寧晚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參加,雖然她一身的舞蹈功底不比藝體班任何一個人差,隨機跳一段舞蹈更不是什麼難事。
三歲時寧晚就被沈寧逼著學舞,逼她學書法,遊泳,說是要養成名門閨秀的樣子,彆人三歲在玩泥巴,寧晚三歲在練功房被老師逼著壓腿下腰,哭的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可當她慢慢長大,開始接受舞蹈的美好時,那個帶她入門的人走了。
寧晚也因此擱置下了所有的興趣愛好。
主持人在台上說完了開場詞,並報幕:
“第一個節目,來自藝體一班的安鹿同學,她將為我們帶來一段舞蹈,大家歡迎!”
禮堂大燈暗下來,隨著一陣輕揚音樂的悠悠響起,舞台上打出一束淡黃溫暖的追光燈,追著某個身影而逐漸亮起。
安鹿帶著一張遮住半張臉的翅膀麵具,長發高高盤在頭頂,穿著黑色緊身的簡潔舞蹈衣,腳尖輕點地麵,緩緩入場。
她伸長纖細柔軟的胳膊,頭微抬著,下巴到光滑的脖頸勾勒出完美的線條,燈光打在她背後凸出的蝴蝶骨上,性感而迷人。某個不經意的回眸,安鹿優雅得就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高貴天鵝,哪怕隻是最簡單的服裝,舉手投足間,全身都閃著讓人挪不開眼的光芒。
清麗脫俗,美好到不真實。
靳宸捧著花在台下看呆了,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語:“安鹿……跳的這麼……好的嗎?”
“是很驚豔。”於修也頗意外,但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她為什麼要帶著麵具?”
“肯定增加神秘感啊!”靳宸有些坐不住了,癢癢的轉身問孟見:“你有沒有發現她身體好軟啊,操,我好禽獸,我突然想——”
“想你媽。”孟見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浮想聯翩,他看著麵具下那雙曾經被自己按在懷裡親吻的唇,一言不發的淡淡起身,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回來拿走靳宸在創意展上買的遙控飛機,還從他捧著的花裡抽走一隻最火熱的玫瑰,警告說:
“給我閉上你那肮臟的腦子。”
靳宸:“???”
操,你都有一個了還不準我想彆人?
“喂,你把我飛機拿去哪?”靳宸恨恨的看著孟見的背影,見他走遠隱到了人群之後,暗呸了聲:“騷貨,回頭我就告訴寧晚你的真麵目!”
安鹿的舞蹈很快就進入尾聲,音樂減弱,全場學生正沉迷在她的柔軟伸展中時,頭頂忽然傳來嗡嗡嗡的噪聲。
有人抬頭看,居然從外麵飛進來一架遙控飛機!
飛機搖搖晃晃的,不怎麼結實的樣子,但卻還是按著軌跡飛到了台上,停在安鹿旁邊。
音樂這時正好結束,安鹿最後一個動作定格,看到不停圍繞自己轉的飛機後,她微微愣住。
台下學生到處尋找是誰在遙控飛機,卻一無所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人多了就不怕事大,不知誰帶頭起了哄,全場人都被鼓舞著朝安鹿起哄。
安鹿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人在台上,也隻好隨機應變的接住了飛機。
飛機翅膀上綁了一支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像某種曖昧的告白和暗示,場下學生見狀瘋狂吹起了口哨,安鹿趕緊拿下玫瑰花,又看到花裡還夾著一張紙條。
她猶豫了會,把紙條捏在手裡,先彎腰朝台下謝幕,轉身下台時才低頭悄悄打開紙條。
黑色的字體潦草流利,是熟悉的人的筆跡:
【這種舞以後隻準關上門跳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