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寧晚出來的時候,裴晉誠或許是怕剛才抽血時自己的猶豫讓女婿誤會,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上去跟孟見解釋:
“其實我不是不願意抽血給晚晚,隻是……”
孟見當然知道原因。
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懷疑裴晉誠早就知道了寧晚不是自己親生的,裴晉誠是個生意人,精明了一輩子,又怎麼可能讓低級難堪的錯犯在自己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早就知道,也心甘情願。
裴晉誠欲言又止,是怕說出了真實原因孟家對寧晚有想法,兩個男人心裡其實全明白,卻都沒有說破。
最終,孟見安撫的握著老丈人的手:“我明白的,爸。”
裴晉誠愣住:“……你明白?”
“有些事,我們都想晚晚好,對嗎?”
裴晉誠怔然的品著孟見的這句話裡有話,半晌後他沉沉的點頭,在孟見肩上拍了拍:
“沒錯,晚晚有你是幸福的。”
孟見意味深長:“有你們也是幸福的。”
兩個男人互望對方,一切儘在了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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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卷卷很快就滿月了。小東西成了家裡的開心果,隨便舞個手,眨個眼都能讓老的們笑眯了眼。
愛她這個名字過於獨特和另類,不適合在生活中使用,於是孟見和寧晚商量了下,反正女兒一頭的小卷毛,乾脆小名就叫卷卷。
寧晚的狀態恢複的也很好,除了在小腹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外,身材很快就恢複了懷孕之前的輕盈。
沈寧抽給她的血最終沒有用上,這個薄情的母親終於在寧晚麵臨危險時挺身做了一件母親該做的事。
她走的時候給寧晚留下一個字條,上麵寫著五個字——
【謝謝,對不起。】
沈寧或許不值得被原諒,但從看到這一行字起,寧晚背在身上這麼多年的包袱和怨恨終於放下了,也釋然了。
未來還長,生活已經翻了篇。
她還有很遠的路要跟孟見、卷卷一起走。她會是一個好女兒,一個好老婆,更會是一個好媽媽。
寧晚是這麼發誓的,可後來她卻發現,她一個都沒能做到。
孟見壓根不給她表現的機會……
每逢節日,孟見比她還要上心的給裴晉誠和尤容送禮物。
卷卷半夜哭鬨,她要起來,孟見就把她按回去,自己下床抱著去客廳哄,不影響寧晚睡覺。
好女兒,好媽媽都給孟見搶著做了,就連好老婆,孟見似乎都不需要了。
卷卷滿了百天兩個人都還沒有恢複夫妻生活,寧晚覺得自己懷了個孕,好像把孟見都給懷成了性冷淡。
為了測試下老公是不是真的成了清心寡欲的和尚,某天晚上,在嬰兒房把卷卷哄睡後,寧晚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去衛生間洗澡,特地用了情/欲濃重的玫瑰熏香沐浴露,把全身都洗得香噴噴後,頭發吹到半乾,沒有穿睡衣,隻披了件真絲浴袍就出來。
美人出浴,直麵誘惑。
孟見當時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被香味吸引抬起頭,看清麵前的女人後——
大腦一轟,鼻子裡熱流湧動。
操,鼻血要下來了。
沉睡已久的某處分分鐘起立,孟見已經枯成乾柴精的身體受不住這種突然的烈火刺激,全身皮膚都像注了火的燥熱起來,他忙掀開被子往外走:
“我下去散散步。”
寧晚:“……”
自從有了卷卷,孟見的生活還多了一項愛好——午夜散步。
她在男人打開門前將身體橫過去攔住:
“姓孟的你什麼意思?”
寧晚浴袍帶子沒扣,現在伸手攔住他,裡麵的風景若隱若現,帶著勾人的玫瑰香,孟見血液直往腦門湧。
他彆開眼睛:“姓裴的我限你三秒鐘內把衣服扣好。”
寧晚一聽更氣了,直接把浴袍全部拉扯掉,全身坦然對著他:
“我不扣呢?”
孟見:“……”
他要炸了。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把這個女人丟到床上狠狠要一夜彌補自己這一年多的禁欲,可是——
孟見無奈的耷著頭,把她的浴袍撿起來穿好,要了老命的求她:
“寶貝兒,你彆這樣。”
寧晚太久沒做,身體也是有需要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孟見那麼克製,正要問個清楚,孟見忽然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個名叫【女人產後十八忌】的標題新聞,指著其中一項說:
“這上麵說了,女人生孩子後起碼要禁一年欲,子宮和身體才能恢複過來,我…不想你留下什麼病根。”
寧晚看著這種類似震驚體的新聞看了幾秒,差點沒笑出聲。
“你每天躲被子裡就看這些?”她雙手環上孟見的脖子,眸子瀲灩動人:“這種偽科普我一分鐘能給你編一百個。”
孟見:“???”
寧晚趁他不注意,手探到他睡衣裡麵,在他堅實的胸肌處故意捏了捏,唇齒貼著他吹氣:
“倒是你,不會是不行了,故意找理由敷衍我吧?”
“……”
男人,士可殺不可辱,哪裡都可以被說不行。
但唯獨那裡——
絕。對。不。可。以。
後來,孟見這個快熬成精的乾柴,那一夜終於旺盛的燃了個夠,燃到天明,燃到被子裡的女人對他求饒:
“姓孟的你夠了吧!”
“嗯?沒夠。”
“……一盒都用完了!”
“沒事,我櫃子裡還有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