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仲年不知道這事,過了一小會兒,他借故上廁所,在廁所裡暗戳戳的問助理小魚:“小魚,你知道我情況,照片上的人要回來了,說不定要撞見我老公,我怎麼跟我老公說啊?還是瞞著好?老公他特彆愛吃醋,容不下彆人。”
何止容不下彆人,連他也要開除家籍!
助理小魚過了很久才回複:“那,就當無事發生?或者先打個預防針?”
齊仲年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還可以!
從廁所裡出來,齊仲年便對任遜道:“老公,我跟你講一個故事。”
任遜:“說。”
齊仲年隨口編了一個:“從前,有個君王特彆愛他的皇後,但是底下人送了個和他皇後長得很像的人上來,君王拒絕了,可是被送的人超級有心機,讓皇後疑神疑鬼,於是皇後自己氣死了自己!”
任遜見齊仲年如此緊張,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放輕:“說起來,那天,你給我麼麼噠的那一晚。”
齊仲年的小心臟仿佛被攥住了,連呼吸都艱難了起來。
任遜接著道:“我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頭像,頭像和我的臉好像有點相似。”
他都提起話頭了,希望小年一次性說過清楚,好過從早到晚心驚膽戰。
齊仲年緊張地望著他,支支吾吾地道:“哎,就是,那啥,哈,他就是那個賣假酒的——我那天不是故意留著他的,就是想刪了他,結果卻錯手刪了你,我都後悔死了。當時我怕你誤會嘛,就沒和你說。”
任遜卻道:“可我頭像是領土地圖啊。”
齊仲年還是瞞著:“就,你們長得有點像嘛。”
任遜低頭,親了親齊仲年的臉,安撫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特彆愛我是不是?把麼麼噠給了我,所有零花也給了我管,我都感受得到,彆緊張,放鬆去玩。”
齊仲年簡直想哭,抱住任遜,把臉埋在任遜寬闊結實的胸膛裡,瞬間安慰了不少,勉強保持平穩的語氣問:“你不介意?”
任遜輕笑:“不就是個賣假酒的?相貌是父母給的,我介意什麼?”
齊仲年忍不住了,哽咽道:“可是我怕你介意,我買過他的假酒,你每次都說開除家籍——”
任遜抬手,擼順了齊仲年剛剛被他揉亂的軟發,粗糙的指腹輕柔地擦過,語氣卻是莊嚴肅穆:“以前的事不追究,如果你以後再買假酒——”
齊仲年馬上道:“不會!”
任遜嚴肅道:“那不是害人害己嗎?食物怎麼可以造假?假到什麼程度?他被你舉報了沒,這樣的非法經營應該予以整改或取締。”
齊仲年支吾地應著:“嗯嗯,是的!”
雖然任遜主動安撫了他,他也似乎把事情說開了,可是,齊仲年還是心虛。
最關鍵的一點,他根本沒敢說。
他從前問韓墨青要過照片。萬一韓墨青把聊天記錄拿出來,那真是不好弄。
……
任遜安撫過他一頓,可是,他還是能感受到,齊仲年渾身都充滿著緊張,還一副特彆討好他的樣子,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
齊仲年堅持隱瞞並且心虛,任遜都不好再提。
他又解釋不出為什麼知道齊仲年五六年前的事。
而且,他和齊仲年,從認識到發朋友圈宣示,才過了僅僅十二天。
才十二天,雙方都對彼此不夠了解,他也不怪小年選擇瞞著。
還是繼續製造浪漫事件,增進一下感情。
下了飛機,在齊仲年安排的酒店套房內安置好行李,任遜牽著齊仲年去大堂,來接他的導演助理就在大堂等著。
齊仲年被任遜一路毫無顧忌的牽著,心裡也是暗戳戳的高興。
他就喜歡這麼高調的戀愛!
任遜卻隻是牽慣了,也沒想著瞞著彆人,反正,談戀愛就是光明正大的。
任遜牽著齊仲年下電梯,剛到大堂,門口處,就見到一小哥對他們的方向眼前一亮!
那位小哥飛奔過來,全程沒看到任遜,隻在齊仲年麵前停下,臉帶微紅,渾身上下都難掩激動:“您好!請問您是青年科學家齊先生嗎!我曾經采訪過您!您還記得我嗎?”
任遜把齊仲年往自己身後拉,警惕地看了看這位小哥。
齊仲年被他嚇了一跳,馬上冷著臉喊經理:“哪來的騷擾記者,大堂經理呢?”
說罷,齊仲年又焦急的對任遜道:“我不認識他啊,他自己過來的,老公彆誤會!”
任遜握了握他的手,說道:“沒事,我在。”
齊仲年稍稍放心。
任遜開始反思自己。
他是不是,把出軌就開除家籍說得太嚴肅了,弄得齊仲年杯弓蛇影的。
這家酒店就是齊家開的,此時,齊仲年一喊,穿著工作服的經理急急地走來,對齊仲年禮貌道:“小齊總,他就是劇組派過來的導演助理,已經驗證過身份了,才放進來的。”
齊仲年挑眉問道:“你居然是導演助理,剛剛說什麼采訪?”
導演助理小哥還是笑得很陽光:“多虧您三年前說一位工程師廢物,以廢物的心理以己度人,不信彆人可以行行精通。我受到您的啟發,從新聞行業跳到影視行業,現在在給侯導身邊當助理學習。如果不是您,我都不會來實現自己想當導演的夢想!”
齊仲年毫不客氣:“三年了,你現在不還沒實現導演夢。”
助理小哥:“………………”
任遜忍住沒笑。
行了,他知道為什麼齊仲年沒朋友了。
齊仲年不像小段,卻挺像他的嗎。
任遜忍著笑,齊仲年卻是生氣了,瞪著助理小哥:“你是來工作的,我老公才是你要接的人,你一個勁和我搭話怎麼回事,連工作都丟了。”
這不是平白讓人誤會嗎!
助理小哥卻驚了,僵硬地轉動眼珠去看齊仲年身邊的任遜,重複道:“老公?”
當齊仲年老公,能受得住天天被罵嗎?
齊仲年:“??你叫什麼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