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唐月舒托著腮側頭看了他一會兒。
半晌，她將自己的手機點開，找到一份文件,打開之後遞給林川看。
林川看過去，那是一份關於實體門店選址的方案,其中被填寫在上麵的地點包括了港城。
但是項目實行的時間,按照當時的計劃應該是明年年初。
明年年初,等她的話，真是遭大罪了。
林川想。
唐月舒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才是他愛聽的,可是她還是願意和他坦白自己的想法,她說：“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分手之後很快就能走出來的。”
但她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未來會出現在港城的機會。
她不是一個黏黏糊糊的人，分手的時候沒想過回頭的。
即便不了解林氏，但唐月舒也明白林川擁有的資本大多是來自哪裡,當時要是她和林川坦白自己的家境,他們或許沒有分手的必要。
但他們的開始過於美好，唐月舒不願意最後和他成為在談判桌上談判的對象,而他們本身則是商品。
這段感情很明顯是林川主動的，從一開始就是。
唐月舒的主動,是從複合後才開始的。
“我也想說兩句好聽的話哄你開心,”唐月舒又喝了一口酒,“但是如果按照我的原計劃,明年再去港城，可能能趕上喝你一杯喜酒。”
林川：“……”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虎口頂著她的下巴，開口道：“說好是坦白局，你不說兩句好聽的,也不能亂說，什麼叫我的喜酒？”
分手後孤家寡人幾l個月，她張口亂造謠。
唐月舒直勾勾盯著他的臉，舌頭探出來，舔了一下他的食指，順便咬了他一口。
林川的手愣是一點也不移動。
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麵已經有了一個很淡很淡的牙印，又繼續看她的眼睛，問道：“你究竟是想繼續坦白局還是想做？”
唐月舒打掉他的手，“那該我問你了。”
林川也不介意，他說：“你問。”
“你去年來京市出差，真的是工作安排嗎？”
唐月舒其實也想知道，他們的重逢到底是不是巧合。
“不完全是。”林川說。
他也像唐月舒那樣點開了手機的一個工作群，按照關鍵詞搜索到了去年十二月初的聊天記錄，上麵是一個出差安排。
有兩版，最初的那一版上麵沒有林川的名字。
第二版才有的他。
這兩個人的情侶坦白局，連回答都要附上證據。
很嚴謹的兩個人，但要是有彆人在場，大概會覺得他們兩個病得不輕。
不過這場坦白局好像後麵就變了味道。
林川：“和你家裡的那些玩具比起來，我好還是它們好？”
“？”
“……你。”
唐月舒以前聽說過
一些關於“男人還比不上手指”的話，但林川確實是能夠勝任的。
這種問題，有一就有二。
唐月舒：“你最喜歡在什麼地方？”
林川：“……鏡子前麵。”
具體什麼地方不是很重要。
沉默的人又成了唐月舒，以前就隱隱覺得他有點這方麵的癖好。
林川杯中的酒又空了，他驀地問：“最喜歡什麼姿勢？”
唐月舒現在自然不能認輸，她說：“在上麵。”
同樣的問題她又拋回給林川了，林川盯著她看了片刻後笑道：“和你一樣。”
“……”
坦白局到最後都成了調情局了，但確實很多話說開了。
林川建議這樣的坦白局隔段時間可以來一次。
當晚，在他們臥室的沙發上，唐月舒跨坐在林川身上，身上的絲綢睡裙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隨著她的動作起起伏伏。
林川的吻落在她身上。
然而衣帽間的全身鏡被擺放在沙發側邊，隻要稍微側眸就能看清他們自己。
林川幾l次低聲哄著唐月舒看向旁邊的鏡子。
鏡子裡的她麵色潮紅，有酒後的迷離，也有動情的迷人。
這個姿勢她能將林川的神情也看得清楚，他這時候的表情也好看。
唐月舒輕聲和林川抱怨自己累了，被他調笑道：“不是說喜歡女上嗎？再堅持會兒，快好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說的話真是沒半點可信度。
唐月舒想起林川下個月就要過30歲生日了，可他這三年多看來好像沒多大的變化。
剛才那瓶麥卡倫都喝得差不多了，林川剛開始說那瓶酒灌醉不了他，但剛剛又說自己醉了，動不了，讓她好好努力。
唐月舒終於不乾了，她盯著林川那雙幽深的眼睛說：“男人真醉了是硬不起來的，既然你醉了，就這樣吧。”
她說著就要從他腿上下來，結果剛起來一點，被他伸手結結實實按著坐了下去。
接著她就再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了。
……
她明天要去參加畢業典禮，不能全然毫不顧忌地瘋下去。
結束後唐月舒身上還穿著自己的絲綢睡裙，林川從地上撿起她的貼身衣物去手洗。
浴室裡時不時響起著水龍頭開開關關的聲音，林總洗東西也仔細。
門沒關，唐月舒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了一道光著膀子的身影在忙活。
等他忙完後，又出去給女朋友倒了杯水，溫的。
溫熱的水流流淌過喉嚨，唐月舒覺得嗓子好了不少。
唐月舒側躺著喝了幾l口之後不喝了，林川垂眸看了眼她的胸口位置，自己又口渴地將杯子裡剩下的水喝光了。
“？”
早睡早起是很重要的事。
唐月舒一大早就起來化妝了。
這應該是她人生中最後一次參加自己的畢
業典禮，林川作為陪同的男朋友兼職攝影師??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也沒有隨意糊弄。
也早早起床，在唐月舒化妝的同時，他在捯飭自己的發型。
發型對男人的顏值真的很重要。
林川覺得換了個發型之後還是給自己的戀情帶來了點新鮮感。
他挺滿意的。
今天穿的衣服都是唐月舒搭配的，她穿了黑色的馬麵裙，給林川搭的身新中式黑色西裝。
唐月舒化好妝後盯著男朋友看了片刻，道：“林川你過來，我給你修修眉。”
林川：“……”
他也是享受上女朋友的服務了。
畢業一年才舉辦的畢業典禮注定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出席。
唐月舒的同學裡麵有不少留學生，畢業之後回到各自國家發展的也不在少數。
她領到了學士服。
唐月舒在這一屆學生中的名氣並不小，甚至還是一些學弟學妹的榜樣，她的成功很難說有沒有借鑒的意義，但起碼她的設計值得學習。
尷尬的是，畢業才一年，設計已經成為唐月舒的副業了。
在此之前，學校這邊就有人和唐月舒溝通過，她會作為學生代表上台發言。
她留學這兩年並非籍籍無名，知道她的人不少，唐月舒站在台上發言的最後，提到了感謝自己的男朋友。
林川對她的事業確實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她發言時，林川就在下麵看著她，時不時抬起手中的相機拍下照片。
林川看向她的目光裡始終都透露著欣賞。
之後，唐月舒還見到了自己的導師，和導師寒暄了幾l句，向他介紹了自己的男朋友。
林川也是個很拿得出手的男人，通常他站在任何一個人身邊，對方都不會掉麵子。
導師第一眼看到林川時，對自己的學生露出了非常欣賞的笑容，讚揚她在挑選戀人方麵的眼光，符合審美。
符合大眾審美。
林川法語交流這方麵沒有任何壓力，導師就更加滿意了。
聊幾l句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涵養。
林川給女朋友拍了不少照片，他的攝影方麵的技術談不上很好，起碼遠不及她，但是模特足夠好看。
他們兩個人的合照隨機拜托了一位路過的亞洲麵孔的學生。
畢業典禮這一天也足夠忙碌，唐月舒拍了很多照片，穿著學士服的或者沒穿學士服的都有，那些視頻和照片素材她都是要拿來更新社交平台的。
當天晚上，唐月舒就在書房裡將視頻剪輯出來發了出去。
視頻裡有個男人的背影和聲音出現，這很明顯昭示著她現在的情感狀況。
她現在時不時才更新一點內容，每次評論區還是會有人問起她什麼時候再直播。
不過唐月舒畢竟隻有一個，她沒法分身再重新將工作重心放在直播上。
唐月舒的視頻剛發出去，林川的手機現在就彈出了提醒。
林川這個榜一大哥的馬甲掉了之後也沒什麼好瞞的，昨天玩坦白局的時候也問到了，唐月舒問他第一次給她打賞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早給她刷禮物的什麼時候，林川自己都不太記得了，他唯一有印象的應該是那年會港城之後的事。
那時候打賞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
他心思確實不太單純。
隻是那時候也沒想著以後，花點錢買情緒價值，很正常的事。
林川看到評論區有人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他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