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舒住了差不多一周醫院才出院。
不管怎麼說,生了之後還是比沒生時要輕鬆點的。
陳女士夫妻倆大概盼著當爺爺奶奶很久了,他們兩個人在照顧孩子上麵還挺熱心,但全程也需要護士或者月嫂的指導。
很簡單,他們倆上一次養這麼小的孩子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就算有什麼經驗到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而且以前養孩子和現在應該還是不太一樣的。
孫女看著真是可可愛愛。
唐月舒開啟了坐月子以及產後修複之旅。
另外孩子出生後起名也是個大工程,林川和唐月舒作為父母,自然是承包了這項任務的。
唐靖忻。
在懷孕期間,他們兩個就開始翻字典了。
那時候還不知道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在想名字時就要考慮到兩種情況。
在港城生孩子,將戶口落在港城,這些事都不是隨心所欲安排的,是他們兩個人對比過京市和港城戶口各自的優勢之後才做的決定。
唐月舒和林川這對夫妻含著金湯匙出生,又很幸運在學習上沒什麼壓力,但他們沒辦法保證自己的孩子也能像他們一樣在學業上遊刃有餘,那就要創造對孩子最好的條件。
那麼戶口是港城戶口,孩子就隨媽媽姓了。
這一點很簡單,舉個不那麼恰當的例子,兩家企業一起生產了一個產品,署名下麵也應該是兩家企業的名。
就連寫論文都分一作二作三作,唐月舒親自生的孩子,她總不至於混成個二作。
唐靖忻小朋友的父母都是當老板的人,姓氏並不影響她在未來得到的關於父母闖下來的江山。
隻要她有本事。
孩子名字這個事是後來才傳到老爺子耳中的,他當然是生氣的,將林川喊過去數落了一通。
在老爺子觀念裡,隨父姓是一件很習以為常的事。
不過他說歸他說,其實左右不了事實。
老爺子早該知道的,當年他就左右不了這個孫子的想法,現在更彆提,想做唐月舒的思想工作更不可能的,她比她老公更像個犟種。
就是這兩個犟種在一起了,不知道生下來的這個小家夥會不會也是個犟種。
就算家裡有阿姨有月嫂,他們作為新手父母,還是免不了手忙腳亂。
從抱孩子這方麵就是個講究技術的活兒。
抱得不舒服了,寶寶就得哭。
在月嫂的專業指導下,這對新手父母還是掌握了這項本領。
但是剛出生的小孩兒是很難控製的,彆墅裡經常回蕩著嬰孩啼哭聲。
這小家夥不哭的時候惹人憐愛,哭起來嗷得讓人心疼。
不過這個時候哭了大部分是因為餓了或者拉了。
在看孩子這件事上,林川得更上心點,他老婆忙著產後修複。
在喂奶這件事上,白天有月嫂,晚上有
林川。
他下班之後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在照顧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小家夥的模樣好像每天都在發生變化一般。
養人類幼崽這種事涉及的領域實在是複雜,唐月舒和林川兩個人摸索著來。
等孩子滿月時,模樣已經長大。
這個時候看著白白嫩嫩,五官也跟著長開了,變成了漂亮的寶寶。
這兩人的基因沒有出現毛病,小朋友現在看著誰也不太像,但是能看得出來很可愛,這就足夠了。
滿月宴大辦了一場,唐月舒的朋友千裡迢迢從京市飛來港城慶祝的,給幼崽帶了禮物。
之前在下注猜性彆遊戲中獲得勝利的人將贏來的錢再添上點就當做是給小朋友的紅包了。
忻忻小朋友剛剛滿月酒憑借著一張相當可愛的臉蛋虜獲了眾多叔叔姨姨們。
滿月宴那天,樓下賓客眾多,也各自有各自的社交應酬。
而樓上的嬰兒房裡,一群叔叔姨姨排隊等著抱孩子。
就連陶勇勇小朋友也跟著她爸過來等著看妹妹。
而林川則和月嫂一起在旁邊盯著,生怕這群人趁著人多將他女兒給拐了。
一個個看著像是八百年沒見過嬰兒似的。
輪到江清也了,她在月嫂的指導下抱起了小姐妹生的小閨女,一抱起來就聞到了滿滿的奶香味兒。
“原來這就是人類幼崽的味道啊,”她的台詞聽起來多少沾點毛病,像是上網衝浪衝多了的後遺症,“真好,仿佛回到了我還不是個毒婦的日子。”
“……”
不過後麵林川實在有事就下樓了,叮囑月嫂看好這群有可能偷崽的人。
月嫂:“……”
唐月舒剛出月子,身形沒完全恢複,但是也沒差很多,她的狀態是很好的,臉上有很明顯的光澤感,還是很漂亮的。
滿月宴上辦得隆重,大家都知道林川喜得貴女,一個個說著些喜慶的話。
不過有人說話不過腦子,和唐月舒一個剛生產完的新手媽媽說祝她早日湊成一個“好”字。
這句話說出口時其實是帶著些隱形的偏見在的,仿佛她還寶貝著的女兒在這些人眼裡比不得一個沒影兒的二胎。
唐月舒的笑容淡了下來。
那人說話是奔著拍唐月舒的馬屁來的,隻可惜話都不會說,馬屁也沒拍對。
連說錯話自己都沒意識到。
還是後麵唐月舒走開後被人提醒了才意識到不對,懊惱歸懊惱,但也注定她想和唐月舒攀交情這一出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