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否認:“學生不知。”
“你......”周旬一聽,氣的夠嗆,直接從位置上麵站起來。
拿著一摞子試卷,一把甩在門口的地上。
試卷很薄,飄得滿地都是。
“你敢說這不是你出的試卷?你敢說你沒有開班授課?敢做不敢當,還當眾撒謊,我是教導不了你了,我不管你去哪個班,反正這個班有你沒我。”
蘇琉玉本來就是順毛驢,這樣被一激,也冷笑一聲。
“這試卷是我出的我承認,開班授課我也不反駁,但是誤導二字,我是萬萬不敢當,這罪我不認。”
林斐沒想到蘇琉玉這樣頂撞先生,要是今天的事情被傳了出去,蘇琉玉不尊師長的罪名就落實了。
對蘇琉玉仕途和以後上學是極大的阻礙。
他趕緊勸了一句:“先生,琉玉兄隻是把自己的學習方法給大家分享,大家覺得這種方法有效才願意試一試的。”
“是啊,先生,你就饒了蘇琉玉吧。”
“是我們讓蘇琉玉出卷子的。”
“先生要罰不如就連我等也一起罰了。”
眾位都是在蘇琉玉班裡和蘇琉玉相處快一個月的學生。
七嘴八舌的求情非但沒有讓周旬緩和臉色,反而看著自己學生這樣,又怒又氣。
“先生說話,哪有你們插嘴的份,你們竟然不願意坐著,就全部出去給我紮馬步。”
“先生,他們何錯之有,我隻是和先生就事論事,如果是我原因,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我絕無怨言。”
蘇琉玉這話說的又急又快,生怕連累同學。
周旬本來隻是生氣她私自開班授課,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現在聽到蘇琉玉這樣犟,氣極反笑。
“好,我就讓你明白你錯在哪裡,讓你心服口服。”他拿出一張試卷,指了指題目:“我們先祖一直提倡忠孝,而到你嘴裡,竟成了愚孝,你怎麼說?”
蘇琉玉馬上反應過來。
這裡的孝,說的是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作為子女,必須遵從。
作為來自現代的蘇琉玉,完全否定這個看法。
她舉了一個例子。
“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的父親喜怒無常,總是在家裡用棍棒打他,作為孝子,父親責打他一動不動,也不能還手,但是有一天,父親把兒子活活打死,世人大罵父親,父親氣的病死,這就是孝嗎?這是愚孝。”
“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這本來就是不全麵的,難道父親要我們子女殺忠貞之士,我們還要言聽計從嗎?我們必須要有自己的判斷。”
蘇琉玉試著勸說周旬,但是周旬古板的腦子裡麵,卻越聽越氣。
“好,你不知罪,那就去請沈懷舟,問問他怎麼教出這樣的學生,我是和你講不出半點道理。”
這是讓沈懷舟來管教了。
不得不說,蘇琉玉有點慫了。
這怎麼感覺像是請家長過來?
跟著周旬的一個書童趕緊應了,跑去請沈懷舟過來。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能聽到隔壁丙班郎朗的讀書聲。
但是乙班的同學卻大氣不敢出。
隻是心裡暗暗佩服蘇琉玉,竟然連先生都問住。
就是擔心沈懷舟過來教訓蘇琉玉。
萬一蘇琉玉挨了罵,這個班不能上了,那怎麼辦?
也不知道哪個打的小報告,要是讓他知道,他非得扒了他的皮。
乙班現在全部被罰站的消息馬上傳到了丁班。
丁班不少學生都在上蘇琉玉的課,此時聽到消息,也慌了。
“梁懷,你說是不是你打的小報告,昨天有人看到你去了林先生的宅子,你敢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