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鵬飛看蘇琉玉沒說話,又開口道:
“琉玉兄,當日慶學宴上拜師酒沒喝成,今日正好大家都在此,就當這次正式拜師如何?”
他一說完,便倒了一杯酒,半跪於地,把酒盞高高舉起。
“學生黃鵬飛,承蒙先生教誨,厚顏拜入師門,還望先生不棄,教導學生一二,日後無論為官為民,必不忘本心。”
他一跪,整個席上眾人除了宋彥之全部跪了下來。
“承蒙先生教誨,還望先生不棄!”
烏壓壓一群人半跪著,聲音響的整個主街都能聽到。
鄭從文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麵。
他看著蘇琉玉站在中央,玉色的小少年氣質如竹。
她平靜的受著那些人的跪拜,一雙好看的眼裡全是欣慰。
他看她雙手執盞,高舉半空一飲而儘。
動作甚是豪邁和灑脫,連他都受到了影響,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
“話不言多,竟然正式入了師門,日後師兄弟們需互相扶持,切莫離心。”
“謹遵先生教誨。”
眾人心裡震蕩,喜不自勝。
他們拜師那是商量好的,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時候,現在這拜師禮一成,他們的心就放在肚子裡,和蘇琉玉在一起都感覺硬氣不少。
這時氣氛正式最**的時候,眾人還想和蘇琉玉麵前表現表現,孝敬孝敬什麼的,卻不想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打斷進來。
“原來是琉玉兄在此,在下鄭從文,與琉玉兄有過一麵之緣,不知琉玉兄可還記得。”
他一說完。
頓時感覺自己成為了眾矢之至,場上所有人的眼刀子涼颼颼的往他身上刮。
他怎麼了他?
“鄭從文?你是假冒的吧,我見過鄭從文。”
黃鵬飛等二甲前十都是認得那位的。
蘇琉玉一下子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
“這位是真的,上次那個才是假冒的,我當日拆穿了他,他就走了。”蘇琉玉趕緊解釋一句,又不能告訴眾人那是太子。
黃鵬飛點點頭,不疑有他。
難怪當日蘇琉玉提前走了。
隻是這位......
他上下掃了掃,很是不滿這位打斷他們師徒間氣氛。
不僅他一個人這樣想,在座眾人都是這樣想!
他們好好的拜師宴,被個外人攪和,心裡怎麼可能痛快。
“從文兄,這座酒樓我等都包下了,不知你來此有何事?”
林斐也是不爽,看著鄭從文穿著月白色的長衫,覺得礙眼。
“這酒樓是我產業,聽到琉玉兄來此,這酒席就當我請眾位。”
蘇琉玉眼睛一亮!
這麼好!
從文兄豪氣啊!
一看蘇琉玉那副驚喜的樣子,眾人心中警鈴大作,特彆是林斐,直接一副不屑的樣子。
“要你請做什麼?你是琉玉兄什麼人?就算要請,也是我們徒弟請師父,眾位說對不對?”
眾人狂點頭,一臉排外。
陳正忠是甲一班課代表,也是個有錢的主,他也附應一聲。
“這頓酒我直接請了,咱們拜師宴,不需要旁人付賬。”
“正忠兄,怎麼能你請,大家都是師兄弟,不如就湊個份子,也是對師父的孝敬啊。”
“對對對,我們師兄弟一起出錢,外人出錢算什麼?”
鄭從文尷尬了。
他就想來打個招呼。
大家都是讀書人,怎麼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大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