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聽說了沒有,琉玉兄就考了二甲十六,竟比我還低一名。”
“我早就說過,她向來持才傲物,其實不過是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就她那樣還教學生,還賣教案,那府學先生又不是傻子。”
巷學裡,人滿為患。
大多都是看完榜回來的考生。
有些人還嫌事不夠大,專門在蘇琉玉院子門外宣揚。
“我當是誰呢,腿瘸了不好好養著,在這裡鬨事,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給拔了。”
巷口,五個少年清一色月牙白長衫,怒氣衝衝的搖著扇子,把幾個說話的給圍了起來。
為首的鄭從文,盯著拄著拐杖的一名青年,眼眸間滿是凶狠。
其他四名少年也是一副擼著袖子要打架的模樣。
鬨事,他們可從來不怕。
“鄭從文,你爹是知府就了不起嗎?我說的話有錯嗎?你們拜蘇琉玉為師,結果呢?不過一個二榜十六,我考的都比她高,不如你拜我,我好好教你。”
瘸著腿的青年正是那日爬牆聽課摔斷腿的考生。
“琉玉兄也是你們這幫子人可以說的?兄弟們,給老子揍他!”
“大哥,你彆動手,不然你老爹揍你。”
“大哥讓我們來,你歇著。”
“大哥,你一邊去,讓我給他點厲害看看,讓他詆毀琉玉兄。”
四名少年把折扇寶貝似的彆在腰上,擼著袖子就要上去揍人。
“夠了!”
突然,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一看,隻見那人穿著一身藏青色官袍,官袍上繡著一隻朝天鷺鷥,附手而立,不怒自威。
“爹!你怎麼來了!”
鄭從文立馬慫了。
巷學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琉玉她考的怎麼樣,還用不著旁人插嘴。”
秦山書院的院長跟在鄭知府後麵,一臉生氣。
“隻不過是發揮失常,這還沒科考呢。”
徐老也忍不住護短一句。
“都散了,我們先進去。”
鄭大人掃了一幫子考生,又看向鄭從文:“回家再找你算賬。”
鄭從文嚇的縮了縮脖子,感覺屁股又要痛了。
隻是,他老爹過來乾嘛啊。
這個問題,在場的巷學考生都很疑惑。
而另一邊,蘇琉玉對著眾人解釋一番,生怕宋彥之這個腦子衝動的要上門找茬。
終於安慰好這幾個,就看到鄭大人帶著一幫子先生過來了。
什麼情況!
怎麼這麼興師動眾的?
“琉玉!你怎麼考的!考個二甲,你好意思麼你,沈懷舟就是管你管的太鬆了,以後我親自監督你!”院長一看到蘇琉玉,一雙老臉一沉,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遍再說。
“發揮失常也不能考成這樣,我等讓鄭大人把你卷子拿過來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徐老道出來意。
蘇琉玉尷尬了。
自己抽到臭號,餓了懨懨的,確實感覺考差了。
她自己也知道考的不好,但沒想到這群先生這麼負責。
以前作為班裡的尖子生,要是有哪次考的差了,自己班主任好像也這樣。
回憶前世場景,蘇琉玉覺得心裡暖暖的,禮貌的行了一禮。
“給各位老師丟臉了。”
“彆整這些沒用的,懷舟呢,讓他出來,怎麼教書的,我非得好好說說他不可。”
“......”
院長,你這是要請家長嗎?
我有點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