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鹿芩聽到兩人的話,並不在意。
看著蘇琉玉躲在沈懷舟身後,又罵了一句:
“怎麼?說你一句都不能說了?過來,站直了!”
蘇琉玉沒動,抓緊沈懷舟袖子沒鬆手。
“我才不,站過去,讓你打麼?”
她也記仇的好吧。
江鹿芩被氣笑了:“再不過來,信不信我抽你。”
沈懷舟是真的聽不下去了,他拉著蘇琉玉坐在江鹿芩對麵,讓蘇琉玉站在他麵前,把她護在懷裡:
“江大人有事直說便是,教導之責,還無需插手。”
江鹿芩也懶得廢話:“今日過來,是通知你們,我要帶琉玉回京。”
“不要!”
“不行!”
“不可能!”
蘇琉玉和宋丞相還有沈懷舟一齊開口,立馬拒絕。
江鹿芩臉上被這話一堵,神色忽明忽暗,蘇琉玉都懷疑他要立馬打人了。
不愧是大理寺的人,刑案文官,那臉色煞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哼,現在曉得怕了?知道她身份,還不藏著捏著,考了個三元案首,現在邢坤指明讓她進京,這位,可不是好說話的主。”
宋丞相臉色一驚:“邢坤!這佞臣賊子,又想乾嘛!”
當年宜安王上位,這位可是有從龍之功。
四大世家之首,掌管整個帝都軍用儲備,權利滔天。
如果說林大老爺不過是揣測聖意的一條狗,那這邢坤就是背地裡執掌權勢架空帝王的一把利刃。
圍剿皇城,調動錦衣衛,這位可是帶頭衝鋒陷陣。
野性極大,甚是難纏。
“刑琛?可是刑琛的大哥?”蘇琉玉問了一句。
沈懷舟臉色不好,聽到這句,點了點頭。
蘇琉玉想起來了,從刑琛口中,是特彆怕這位大哥,謀劃那麼多年,就是想著逃跑,逃的遠遠的。
但因為是二品大員,占了家裡高官的位置,被分配到瑜南,釀造大禍。
仔細想想,刑琛這人,沒野性,沒能力,腦子簡單,怎麼會那麼大膽貪汙?
而且,朝中缺錢,怎麼會那麼巧,分下一筆巨款?
如若,沒有洪災,那這貪汙一案,也夠殺頭了。
屋裡氣壓一下子變低了不少,還是沈懷舟先開口。
“什麼時候去?”
“九月十五太後生辰,此前必須入京。”江鹿芩看了蘇琉玉一眼:“怕了?”
才沒有。
蘇琉玉心裡回了一句。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交代完事情,江鹿芩也不便久呆,就準備離開了。
蘇琉玉鬆了一口氣。
可算把這位大神送走了。
此時,月亮正圓,江鹿芩一個走在回廊上,月色把他身影拉的纖長,帶著一抹蕭瑟。
蘇琉玉走出房門,看到這一幕,又看了看掛在黑幕裡的月亮。
突然喊了一聲。
“舅舅。”
緋紅的身影停了下來,轉過頭,語氣還是惡狠狠的:“乾嘛?想挨打了?”
蘇琉玉跑上前。
從懷裡掏了掏,半響才掏出一個油紙包。
“呐,給你。”
一隻大手接了過去,那手不如沈懷舟和雲崖兒的好看,虎口有繭,粗粒沙磨的。
“什麼鬼東西?”
他罵罵咧咧,打開油紙包。
裡麵躺著幾塊有點被擠的變形的月餅。
樣貌不太好看,但被揣在懷裡許久,還帶著稍許的溫熱。
昨日八月十五中秋,世安給了好幾個月餅,蘇琉玉不愛吃甜的,一直揣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