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臥槽,天下樓打人了!”
“惱羞成怒了唄。”
“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周圍人連番起哄,都一臉憤怒。
那帶頭的三個被莫逆和身邊的護衛大漢馬上抓了過來。
蘇琉玉看向他們三人,冷靜的開口道:
“你們剛才說,這天下樓的新戲,是盜竊子卿公子的,是吧。”
為首的男人穿的粗布麻衣,個高消瘦,聽到這句話,一臉義正言辭。
“當然,竊之如賊,子卿公子不好撕破臉,但我們卻要為子卿公子討個公道。”
公道?
你們也配。
這三人蘇琉玉記得,當日在清樂坊,跟在管事後麵要壓住莫逆的人就是他們。
她直覺鶴嵐不會偷竊,而今此一事,便越發肯定了。
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了,是吧。
“竟然你們說這劇本是子卿公子寫的,那不如讓他出來,對質對質。”
“不可!”
剛剛唱完一幕的鶴嵐急急跑了出來,擋在蘇琉玉麵前。
此時,他已經卸了妝,一張清秀的臉滿是煞白。
子卿那人,素來巧舌如簧,當日他也不是沒想過對質......
想起那日,他穿著戲服下的身子都氣的隱隱發抖。
“喲,這是心虛了是吧。”
“連對質都不敢對質。”
“鶴嵐,你到底要不要臉。”
圍觀的人罵喊聲一聲高過一陣,蘇琉玉看向鶴嵐,拍了拍他顫抖的肩膀。
“彆怕。”她說。
平淡風輕的兩個字,卻讓鶴嵐僵硬的身子一下子放鬆下來。
他看著她走到自己身前,朗聲開口。
“去喊子卿公子過來。”
很快,湊熱鬨的百姓就去清樂坊把子卿公子從樓上喊了下來。
“你們這是......”
他聲音柔弱,因唱花旦,男生女相,一雙眼如小鹿一般,看著眾人,一臉無辜。
他身姿纖細,又麵帶病容,一出場便讓百姓覺得他楚楚可憐,被欺負一般。
蘇琉玉看到他的樣子,狠狠在心裡罵了一句。
呸,白蓮花。
同樣是柔柔弱弱的,張震兄就比這死白蓮好看無數倍。
哪有此人如此惺惺作態?
蘇琉玉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子卿公子,你說這白蛇傳,是你所創?”
“我沒有!”他一雙小鹿般的眼睛一臉驚恐,隨後一下子轉過頭看向身側的小童,斥了一句:“是不是你多嘴了。”
那小童一下子跪了下來。
“公子,您因為這件事都氣出病了,奴才實在忍不過,抱怨了幾句,您彆生氣。”
“我隻是氣清樂坊技不如人,要你渾說!”
這句話模棱兩可,但卻讓百姓已經信了十足十。
那罵聲,更加的不堪入耳。
蘇琉玉冷笑:“公子,我說這白蛇傳是不是你親筆所創,是與不是?很難回答嗎?”
子卿公子沒想到她咄咄逼人,一張小臉煞白。
他又看向她身側的鶴嵐,似乎隱忍著什麼,一張唇呐呐道:“不是,這不是我所創,你們不要亂說了。”
但這話,哪裡讓人不誤會。
真是演的一出好戲。
要不是眾人在,蘇琉玉都想鼓掌了。
她眼睛一轉,似是為難的開口:“子卿公子,可否單獨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