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人敢不聽,更何況蘇琉玉平日裡彆看沒脾氣,但真要惹了她,生起氣來還沒人敢逆她的意思。
當初黃鵬飛和林斐兩人打架,愣是全班哄了一陣才好。
更何況,蘇琉玉幫他們說話,他們心裡彆提多感動了,黃鵬飛感覺那幫子人就像當初自己,而現在自己已經劃分到蘇琉玉這邊,看蘇琉玉懟人,他渾身舒爽,也不想計較。
等他們這幫子人走完,那三百人還沒動。
剛剛說的四句話,和最後那個失望的眼神,就像一巴掌扇在他們臉上,讓他們臉火辣辣的疼,好半響沒人敢反駁。
“聽說,蘇琉玉極其護短,當日求得懿旨,想都沒想,就把機會讓給她同窗。”有人小聲辯駁。
“我也聽說了,這幫子都是蘇琉玉學生,不少人當初還是紈絝子弟,被她親自教上秀才,發榜那日巷學跪了一地。”
“我們,是不是過分了?”
最後一句說出口,眾人愣是沒一個否認的。
校場的風呼呼作響,剛剛一幫子蹴鞠玩耍的笑聲已經安靜下來,整個氣氛冷到極致。
按理說,也沒怎麼樣,來翰林書院,院長刁難,他們自己也沒鬨事,還是有什麼乾什麼。
倒是自己......
被蘇琉玉教育了一頓的少年人雖然表麵上不服氣,但心裡都忍不住羞愧。
鬨了一場,眾人都散了。
不少人帶著心事回班,那些沒去的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們怎麼樣?怎麼各個臉色都不好?我就說彆去了,琉玉兄不是你們能說的。”一個精瘦精瘦的讀書人開口。
此話一出,有人問道:
“這怎麼說?”
“哎,你們剛剛不聽我勸,現在我就來好好說說。”
那讀書人斟酌開口。
“嶺南蘇琉玉,你們或許沒聽過,但在我們瑜南,這五個字,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出身寒門,得懷舟先生賞識,入秦山書院,這秦山書院,哎,沒有一個有才的,都是混學之人。”
“她入了秦山,兩個月不到帶著同窗考入甲字班,一路入州學,那州學同窗你們也看到了,也都是她親自教的。”
“這幫人考過府試,大多沒錢自學,但為了同窗,她拿錢開設助學貸款,惹得州學先生都鼎力相助,到了院試,竟無一人落榜,兩百名啊,無一人落榜,她完全可以不管的。”
“你當她不知道懿旨有多重要,她有為了自己求過一點半點嗎?還不是為了那些同窗可以讀書?”
“就拿這次來說,她辦補習班,不用想又是為了同窗,她有多護短,你們今日也知道了,在我們瑜南,甚至華南四府,多少讀書人想結交她,你們自問有這樣為你的兄弟,你們會不護短?”
京城,蘇琉玉名氣不大,他們外府學子,當然不知道。
隻是今日,被教育了,再聽眼前這人一說,都特彆震撼。
“那你為什麼早不說?”有人怒道。
“我說有用嗎?你們吃了教訓就明白了,反正彆惹她,對了,她今日說什麼了?”
“她說,這聖賢之地,她以後不屑踏足。”
“......”
靠!
那精瘦精瘦的讀書人立馬起身。
“蘇琉玉要不在這裡,我也退學算了,我去問問她。”
“臥槽,彆走啊,帶我一起。”
“我誤會了琉玉兄,我要去道歉。”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