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字必有兩字最為稀有,那些不稀有的,也要有獎勵,比如在字下寫上一行小字,得個雞蛋,得個銅板這些小獎品。”
周扒皮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營銷模式怎麼好像再哪裡見過。
好像和國粹堂那個抽獎神似。
但又不一樣,這積字兌換,更能促進消費啊。
“掌櫃是個生意人,自然一點就透。”她引誘道:“其實聽了我這主意,要是不買我這酒,也是可以的,但從商之人向來講究誠信,掌櫃也不想隻做一個小小的貨郎吧。”
走貨郎,特彆辛苦。
元大老爺就是走貨郎起家。
東奔西走,湊了幾年錢,才開了小店,慢慢做大。
周扒皮當然也不想隻做一個小貨郎。
他雖然扣,但也講誠信。
“你這一兩銀子太貴了。”周扒皮討價還價:“五百銅板也就得了。”
蘇琉玉眼睛一冷,把酒收了回來。
“我是不想搬著酒去鎮上,所以才和掌櫃周旋,掌櫃要是壓價,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我明日親自帶著酒和鎮上人談也是一樣的。”
她說話說得乾脆,掉頭就走。
周扒皮大驚。
他扣慣了,買東西就愛還一嘴,以往村裡人不敢得罪他,可誰能想到蘇琉玉直接不甩他,調頭就走。
“你給老子等等。”周扒皮粗繭大手又把她後領揪住,拽了回來:“你小子氣性咋地說來就來呢。”
要是讓她去了鎮上和彆人談,那還得了。
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一兩就一兩,你有多少酒,我都收了。”
“一百多壇,但隻能先給你二十壇,你要沒能力賣的不好,那我就找彆家。”
喝——
周扒皮第一次有種吃癟的感覺。
怎麼好像老子求著你賣一樣。
雖然他可以拿著主意就走,但到底有點良知,不想走偷奸耍滑這條路。
“得得得,二十壇酒二十壇,二十兩是吧,給你。”
周扒皮從口袋掏出二十兩,數了數,遞給她。
一旁的菊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那可是周扒皮。
摳搜的要死。
竟然主動掏錢!
她以為周扒皮已經夠黑心的了。
沒想到蘇琉玉比他還黑!
沒一點成本的紫果就賣個一兩銀!
黑!
好黑!
不帶這麼忽悠人的。
她看了周扒皮一眼。
第一次對以往恨急的人深表同情。
蘇琉玉收到了錢,心滿意足,拉著菊琴就往家裡走。
“我和那掌櫃說我有一百多壇酒,他下個月一起收了,最近你和張嬸嬸再釀一點,倒時候賣給他,我要回家了。”
“琉玉,那銀子我怎麼給你?”
蘇琉玉拍拍她肩膀:“說了有好大家一起分嘛,這銀子到時候你和張嬸嬸一人一半。”
菊琴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行的,這哪行。”
“這幾日畢竟叨擾這麼久,以後我常回來看你,你記得捉兔子給我吃。”
聽她說還要回來,菊琴心裡一喜,想著如果拿了錢,就等琉玉回來再給她就是。
兩人不舍的告了彆,蘇琉玉準備收拾一下,明早和周扒皮一起趕路。
另一邊。
灶台小棚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打的雲崖兒嘴角滲血,咽了一口腥沫。
“你再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