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心裡歎了口氣。
懷舟自小也是不會說謊的性子。
這皇上承襲教導,也太板正了些。
藺王聽蘇琉玉誇讚,笑意更深。
真是個土皇帝,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還是彆在這裡,看她丟人了。
他剛剛準備起身,蘇琉玉又開口了。
“此酒,不同國釀,國釀入喉醇香而烈,但這酒,清香撲鼻,入喉圓潤,先是微澀,而後清甜,咽下後,隻覺香氣甘醇,果然合適品茗。”
蘇琉玉說話本來就有感染力。
這一番話,從聞香到品茗特彆細致。
眾人本來就好奇,聽了她的誇讚,更是忍不住想嘗嘗這非同凡品的酒,到底什麼味道。
蘇琉玉看著眾人表情,笑的更加真摯。
大魏朝臣:“!!!”
這個笑!
糟糕!
皇上要開大了!
在大魏朝堂,誰不知道,不能和順帝喝酒。
不扒一層皮,那是根本彆想走。
他們心裡立馬激動了。
連沈埕安一幫子政治三省的老臣都一臉期待,微微坐正了身子。
皇上,好樣的,老臣支持你扒皮!
“哎,可惜。”蘇琉玉笑完,又一臉惆悵:“這酒雖好,就是太貴了,朕不如大元豪氣,怕是自此難喝上如此好的酒了。”
“順帝這是什麼話。”藺王笑的一臉大方:“不過是萬金一瓶酒,順帝未免太過小氣,你若想飲,便求本王一求,本王自然贈與順帝。”
“哎,此酒真的太貴了,這樣吧,剩下的酒,便斟給遠道而來的列國使臣,也讓他們品鑒品鑒,一人彆倒太多了,這酒太少。”
這句話,簡直要讓藺王笑死了。
還皇上呢。
上不得台麵,又小家子氣。
真不知道,大魏怎麼有這樣的皇上。
他總算是知道了,那聯盟估計是大哥和熹帝都被蠱惑成她的裙下之臣了。
論謀略,當真是粗鄙至極。
他可不想看到如此寒酸的場麵。
直接道:“順帝且慢,若順帝要賜酒,在國宴上,也太過難看,等幾日,由本王做東,宴請各位,人人一瓶酒。”
喝!
藺王好大的口氣!
這可是萬金的酒!
眾人一臉驚羨!
“為何要等幾日?”蘇琉玉問了一句。
“此酒海外得來,那商人在大元,運送自然要幾日。”
“哎,可惜。”蘇琉玉把玩玉盞:“過幾日,眾位使臣都走了,這話,莫不是逗人的吧。”
聽到被質疑,藺王心口薄怒。
“都說了酒要運送,本王為了幾十萬兩銀子,還會賴賬不成。”
“藺王真要請大家喝此酒嗎?此話當真?”蘇琉玉一臉不相信。
“自然當真。”
那就太好了!
蘇琉玉一下子坐正了身子,把陳韶柔招到近前。
“藺王賜酒,與眾臣同樂,各位都不要客氣,敞開了喝。”
藺王一愣,趕緊解釋一句:“本王賜的是這佳釀,可不是國釀。”
“朕知道。”蘇琉玉笑的一臉無害:“去朕私庫,把朕釀的酒都搬過來,本來朕想自己品茗品茗,奈何藺王大方,朕又怎敢藏私。”
眾人:“”
臥槽!
順帝,你自己釀的!
真的假的!
大魏朝臣心都要跳出來了!
要不是顧忌這幫子列國使臣,都想齊聲高呼萬歲了。
高!
實在是高!
皇上不虧是皇上!
這套路厲害啊!
果然,臣等被賣都是應該的。
你看被皇上賣了的藺王,臉都紫了。
蘇琉玉那氣死人不償命的嘴,還在繼續開口:“藺王身子不舒服嗎?還是覺得花銀子花的心疼了?和朕說,朕可以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