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高!
同道中人啊!
這哭的樣子,那是絲毫不做作。
有待學習。
他有待學習。
方錢一哭,蘇琉玉頭都要炸了。
她趕緊掏了掏耳朵。
“彆哭了,吵的朕頭疼,有事說事,朕忙著呢。”
蘇琉玉在裡頭換朝服的時候就聽到這群人在嚷嚷。
什麼搬空了酒?
方錢立馬打起小報告來。
指了指元大老爺。
“元胖子和那薛貴還有周扒皮把酒全部賣了,這十六府,愣是一壇子酒都沒了,這年節,我們那國粹堂的訂單,都排滿了的,如今,這沒有貨,全完蛋!”
國粹堂和酒樓是有合作的。
大元和大魏的國粹堂,所有州府縣鎮的酒樓,幾乎這國粹堂五大掌櫃都打了照麵。
年節,酒水那是必備的。
國釀出的本來就少。
更彆說,國宴之上吹的厲害的玉仙釀,和上了頭條的花雕。
這全大魏和大齊百姓,都在等年節出酒。
這三人倒好,串通一氣,直接把酒全部給賣了。
這不是讓他們毀約嗎?
這拿不出酒,怎麼辦?
“皇上,您彆聽方錢瞎說。”元大老爺擦了擦汗,心裡害怕,跪的更是臣服:
“皇上和列國的訂單,是早早就下了的,怎麼也要先緊著他們,這些小國雖小,但對咱們的酒那是癡迷的不得了,上個月出窖的玉仙釀不僅全部一掃而空,連花雕都給全預定了。”
方錢冷笑一聲。
“什麼叫要先緊著他們,原來列國的訂單,那都是各州府格外備下的,訂單以外的酒,那就是新的訂單,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國粹堂這邊年節缺酒,要是拿不出貨,你元胖子給皇上提頭來見。”
“我哪裡知道國粹堂有訂單?我這幾個月,都在跑大元的線,就前幾日才曉得你應了那麼多酒樓,你還說我。”
元大老爺也委屈。
這酒廠,他們國粹堂占一股,這一股,還要五個人分的。
而且皇上缺錢。
他自然想要把酒賣貴一點。
上個月,他把酒送到列國使臣手裡頭,準備和周扒皮出趟海,但誰曉得,這一回來,這列國的訂單就如冬日飄雪,一封接著一封。
皇上的酒,走出大魏,在外頭,那是徹底的火了。
他夥同薛貴把包裝又精致了一番,賣出了高價,比原先要賺了三倍不止。
但誰知道,這方錢把國內的酒樓訂單全部拿到了,這如今沒了酒,就是損失信譽,這找誰說理去。
他也冤的要死。
說到底,還是信息不通暢。
還有就是,怕酒賣不出去。
畢竟是第一次這樣大規模生產。
八府三十二州,一共三十二個酒廠,這樣大的規模,饒是經商多年的這些大掌櫃,都怕貨壓在手裡。
畢竟這酒廠如今沒有進項,且日日在生產,酒庫裡壓的可不是一窖子酒。
都十幾窖了。
這第一窖沒回本,他們慌啊。
“我不管你元胖子怎麼說,咱們國粹堂,那是老名號了,這要拿不出酒,我還要不要臉了。”
方錢氣的要死。
孟大老爺也說了一句:“原先,我們五個都是自己管轄自己鋪子,如今合成一股,交流不便,總歸是禍患,元大老爺心是好的,但我孟家,也簽了不少訂單,哎。”
可彆說。
孟老爺那單子,比方錢可簽的多多了。
如今供不應求。
這找誰說理去?
他要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