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國宴之上的事吐露出口。
兩人相交許久,自然知無不言。
“這種小事,何需放在心上,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把她收入後宮就是,不過是個附屬小國,更何況,又是大齊這種小國的附屬國,上不得半點台麵。”
收入後宮?
藺王一臉嫌棄。
“本王不是什麼貨色都收的,她不配。”
“那倒也是。”男子抿了一口酒,直言道:
“不過我要是你,必定先把她收了,讓她傾心之後日夜癡纏,你不覺得,讓敵人最後反過來討好巴結跪地求歡的樣子,很有意思嗎?”
“女子大多如此,討好幾次就賴上了,等玩膩後就把她關起來,偶爾逗弄逗弄,若是覺得沒意思了,還可以賜給心腹,擊垮一個人,攻心為上。”
聽他這麼一說,藺王皺起眉,很是不滿。
“她不一樣的。”他反駁:“她不是尋常女子,雖然品行極為讓本王厭惡不喜,但她和那些宅婦,根本不同。”
男子並不認同。
“隻要是女子,都是一樣的,手段不同罷了,你要是喜歡,我就把這位女子送給你,當作你登基賀禮如何?”
這話聽了,讓藺王很是不舒服。
但又素來知道這位策士的本事和背後實力,遂開口道:“大事要緊,你先回國,本王的私事,用不著你操心。”
男子聽他說完,站起身:“先走了,雪天寒涼,記得寫封信,給你兄長,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知道了。”
老狐狸。
藺王腹誹一句。
要不是看在合作的利益之上,他真的不想和這狐狸打交道,論心機,論權謀,論野心,他玩不過他。
他看著男子走到殿外,突然又喊了一句:
“晏晚兄。”
“怎麼?”
“以後彆來找本王了。”
“知道了。”
他走到殿外。
迎著這風雪,男子容貌徹底顯露出來。
本是清冷涼薄之容,偏偏眼角處,生了一顆淚痣,硬生生帶了份多情。
他看著紛揚的大雪,眼眸處帶著一絲興趣。
“女子可以當政?”
金鑾朝堂之殿,權謀之巔,龍椅之上,竟然坐著一個女人?
“真是有辱國風。”
他評價一句,並未細想,倒是心裡覺得藺王似乎有點在意。
他為人多疑敏感,交談之間必會多加注意對方言行細微之處,且通過這尋常人並不在意的小動作,分析內心深處真實想法。
藺王今日,反駁了他兩次。
幾乎是下意識之間,脫口而出。
為了兩國友好,送個女人來討好未來元帝,對他並不難。
他收起心思,踏步出宮。
正好近日閒暇,去一趟大齊。
那附屬國叫什麼來著?
他給忘了。
到底是國小,還是第一次聽聞,本以為大齊大金這種周邊列國已經夠小了。
沒想到這種小國,竟然還有附屬國?
也難怪。
能讓女子登基,國力自然貧瘠。
不過,這女人身份也是麻煩,怎麼送呢?
他不由深思。
他素來善於遊說,不如拉攏金帝,攻打大齊,再讓大齊交出這附屬小國帝王。
金人素來好戰,這並不難。
先去大金。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