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她道:“當時被追殺,不知道丟到哪裡了。”
“你彆用武。”胡清揚把彎刀收了回去,看向她鄭重開口:
“大哥這把刀,保護你。”
“好。”
......
太守府衙,燈火通明。
三進三出的青瓦宅院,簡樸非常。
蘇琉玉被門房引進門。
腳步還沒入內,就聽到一聲咆哮。
“老子和兄弟喝酒怎麼了!”
“能不能彆總是管老子!”
“哎呦,你給老子輕點!”
蘇琉玉看了眼自家大哥。
這慘叫怎麼回事。
那老門房尷尬一笑:“習慣就好,嗬嗬,習慣就好。”
在洛州,誰不知道,常太守妻管嚴,在自家夫人麵前,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門房把人引進了主院,朗聲報了一句:“老爺,客人來了。”
這一聲,院子裡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常太守跛著腿,趕了出來。
他臉色板正,就是耳朵有點紅。
他掃了蘇琉玉一眼,怒道:“怎麼才來?”
早點來也不會被打了。
蘇琉玉抱怨笑道:“想著給大人送份好禮,但在下銀子如今被家裡管的死死的,商量了好久,這才晚了。”
常太守和蘇琉玉眼神對上。
雖沒開口,但兩人卻知道對方的意思。
“你也是妻管嚴。”
“可不是嗎。”
“好兄弟。”
兩人眼神望向對方都帶了一絲同情。
“常大人比朕慘,雲儀才不敢打朕。”
“這小子比我慘,我才不會缺錢。”
常太守最後給了個同患難的眼神把她拉到一旁。
“走,去偏殿,洛陽洛武早就到了,你小子也太慢了,要自罰一杯。”
“哈哈,肯定的,今晚不醉不歸。”
兩人一入席,酒已經上了。
洛陽城沒有國釀,沒有玉仙釀,更沒有花雕。
這酒,是金人最喜歡喝的燒刀子。
酒烈,辣喉嚨。
蘇琉玉聞著味都想吐,但臉上卻不顯,她舉著杯盞,朗笑一聲:
“在下來晚了,先自罰一杯。”
說完,立馬悶了一口酒。
“痛快!”她讚道:“還是這酒夠味。”
常大人看她這喝酒的架勢,忍不住朗笑一聲。
“沒看出來,小公子喝酒這麼豪爽,我常風這人,就喜歡和痛快的人喝酒。”
“大哥,我早就說,這兄弟是個暢快人。”
“大哥,咱們四個先乾一杯,這位大胡子兄弟,你能喝酒吧。”
胡清揚大手舉起杯盞:“老子當然能喝。”
徒弟吩咐了。
要灌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