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割地一事,能拖就拖。
自己父皇駕崩,他要處理登基事宜,簡直忙的脫不開身。
隻是把投降書遞到了大金邊關,就沒管了。
結果,這民怨四起,讓這位還沒登基的太子,遠赴邊關,準備談和。
這到底要割多少城?
太子頭都炸了。
而這位引起大金動蕩的小祖宗,現在正在悠閒的擦刀。
沉影溫順的執掌在手,如今飽飲鮮血,寒芒都柔和不少。
“閨女,你這新政一頒布,可害死老子了,戎弟天天跟老子念叨,煩的要死。”
大齊可不比大魏。
戰王的皇權是被政三省約束的。
中書省,有製約皇權,駁回政令之權。
戰王是武將出生,玩不過那些老臣。
“要不要小弟幫忙?”
戰王搖搖頭。
“大齊將士太多,養不起啊。”
大魏主力驍武軍,全軍三十萬。
但大齊主力軍,有百萬之多。
“對了閨女,這次,你要割幾城?”
“割城?朕可沒興趣。”
順帝被她這語氣逗笑了,也順著她,立馬狗腿來了一句。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
“小弟準備讓大金不戰而降。”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戰王,就連手下的沉影都興奮的嗡鳴起來,寒芒耀眼而奪目。
不戰而降,視為臣服,視為歸順。
蘇琉玉看向沉影。
常大哥的仇,師父的仇,洛州城死傷萬千百姓的仇,她都要討回來。
似乎是回應她這句話。
沉影嗡鳴之聲,隱隱高漲。
“金狗近年猖狂,若你主政,自然再好不過。”
戰王讚賞的看著自家閨女,又小聲道:
“皇上,是不是該處理朝政了?”
這話說的。
儼然是一位催促孩子快點寫作業的家長。
沒辦法。
戰王最近是被蘇琉玉慣壞了。
現在他每日就是喝酒玩樂順帶照顧閨女,那是渾身輕輕鬆鬆。
蘇琉玉看了眼堆積如山的折子。
“朕累了,不想動。”
她不想做作業!
要做吐了!
“那爹把你抱過去。”
“你狠。”
蘇琉玉站起身,把刀彆在腰側,開始一天繁重的朝政。
“閨女你好好寫,老子給你煮完參湯補補。”
“......”
大哥最近是越來越想當她爹了。
她想提醒他,他爹早就死了。
......
大金太子來的很快。
他不敢耽誤。
隻是要親自麵見順帝,還是有點擔心。
“殿下,聽說順帝長的青麵獠牙,脾氣暴躁,一巴掌能把人呼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大金太子皺著眉,認真的朝使臣點點頭。
“孤這次誠心談和,自然不會惹惱順帝,至於長相,人都有缺陷,孤能理解。”
使臣聽到這話,算是放心了。
他的官袍裡這次穿了早年征戰的鎧甲,生怕順帝揍人。
“殿下,若是順帝獅子大開口,咱們千萬不能生氣,慢慢談。”
“自然。”
“這位想必就是太子殿下了,來軍營不必約束,快快請坐。”
輕柔和溫煦的聲音響起,大金太子順著聲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