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是子時,國粹堂依舊燈火不息。
蘇琉玉仰著頭看向這四層小樓。
“晏晚兄,我聽說這裡許久了,一直未曾過來看看,咱們進去吧。”
薑晏晚觀此地並不是群樂之地,又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
“玩樂之地。”蘇琉玉笑道:“看來晏晚兄不是本地人,在大齊,這裡很出名。”
兩人直接來到四樓。
還未入內。
就被兩位壯漢擋在門前。
“兩位公子,勞煩出示一下玉牌。”
蘇琉玉臉不紅心不跳。
“玉牌是什麼?”
“國粹堂四樓,沒玉牌不得入內,這位公子,抱歉了。”
“那這玉牌,怎麼獲得?”
“兩萬兩銀。”
“什麼!你們搶錢嗎?”
蘇琉玉表情順便變了。
先是驚訝,再是激動,又到不甘。
最後一臉受傷的看著薑晏晚。
“晏晚兄,咱們回吧,難怪我家裡人不讓我過來,這種奢靡之地,還是彆踏足了。”
蘇琉玉長的極好。
若是真心示弱,那表情,語氣,簡直是十足十的可憐。
就連門前兩個壯漢都不由心想。
不然放她進去算了,左右沒人看到。
而薑晏晚也有點不忍。
從先前爭論,再到言談兩人之間還算融洽。
更何況蘇琉玉也並無逾越,倒是自己,開始揣摩其用意,顯得倒小氣了幾分。
再說,他覺得蘇琉玉是可造之材,哄徒弟什麼的,自然沒問題。
“這銀子,我替你付了,當做謝你的酒。”
“真的嗎?”
燭火之下,少年兩雙眼亮亮,那笑意,順著嘴角一直流露到眼底,驚豔奪目。
這小子,倒挺好看。
“進去吧。”他說。
達到一成目的,蘇琉玉顯得更加熱切。
她除了言談,演技那是爐火純青。
若真她想,那肚子裡的壞水,旁人壓根看不出來。
就當初去十五城當晚,教養自家徒弟五年的沈懷舟,都看不出一丁半點。
更何況是一麵之緣的薑晏晚?
“這裡是賭坊?”
薑晏晚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不忍拂了她的意。
他並不好賭,國策之士,日來周顛他國,根本沒空。
“卻是如此,在書中看過,卻沒有來過。”她笑著又謝了一句:“要不是晏晚兄,估計我也沒這個機會。”
這小子,倒還知道感恩。
薑晏晚跟著她,發現她轉了好幾圈,都沒有下手的意思。
“不玩兩把?”
“我不會,自然要先學一學,這銀子要是輸了,我家裡人肯定不會放過我。”
“......”
你就八兩銀子,還是私藏的,有什麼好輸的。
又轉幾圈,蘇琉玉終於見到了一個熟人。
國粹堂,要是無人願意坐莊,便有管事親自上場。
蘇琉玉看到那管事,這才落了座。
她從兜裡把自己零零散散的銀子掏出來,在台麵上放上一兩碎銀子。
“這位小兄弟,頭次來吧,咱們十兩銀子為籌,你這也太少了。”
能進來的,都是花了兩萬兩銀子的。
誰跟你一兩一兩的賭。
蘇琉玉想起身,剛剛起來,就被薑晏晚一隻手按了下去。
隨後,身前,多了一百兩銀票。
“晏晚兄,這不好,我還不起啊。”
“輸了算我的,贏了一人一半。”
蘇琉玉感激一笑:“認識晏晚兄,真是太好了。”
貧嘴。
薑晏晚沒再說話。
他看這賭局,發現蘇琉玉贏得多,輸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