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向雲崖兒。
心裡冷笑。
這女人,如此不檢點!
雲崖兒聽到這話,手中拂塵微動,擋在蘇琉玉身前。
“你要是有病,貧道也給你治治,但得加錢。”
“殿下......”小絨臉色一白:“是不是我說了什麼話,惹這位道長生氣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我......”小絨咬著唇,頓時一點慌張,她看向毓亭,一雙眼泛著淚:“殿下,不然奴婢先下去,皇上好像不喜奴婢......”
“做一副什麼鬼腔調,惡心的要死,”
雲崖兒一派閒散仙資,但出口的話,從不饒人。
蘇琉玉拽了拽他袖角:“算了算了,何需和一個下人計較。”
“她一直在欺負你,你看不出來?”
“......”
有嗎?
她壓根沒把不相關的人放在眼裡。
雲崖兒又何嘗不是?
他自小,獨來獨來,眼裡,隻有鬥笠之下一尺方寸之地。
隻是如今,這一尺方寸之地闖入一個人,那自是滿心滿眼在意。
他才不會管對方楚楚可憐,也一點沒什麼憐香惜玉。
毓亭看著蘇琉玉拽住雲崖兒袖子的手。
“皇上,我們大元千裡迢迢過來交好,如今你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不過這些,本宮都可以不計較,但如今,你我既是夫妻,這種言行規矩是否也要注意點,真是有辱婦人之道。”
小絨也趕緊附和一句:“皇上,咱們同伺候殿下,一切還是以殿下歡心為主。”
這兩人是有病嗎?
蘇琉玉看向莫逆。
“最近你們飛虎軍,軍營可有要務?”
莫逆剛準備動手,聽到她問話,想了想,答道:
“沒有。”
蘇琉玉點點頭,又看向毓亭。
她一身尊貴與生俱來,並未曾把兩人的話放在心上,隻是點名來意,客氣又疏離。
“殿下怕是誤會了,朕今日有和禮部吩咐,讓殿下行至使館暫居,說到底,我大魏小國不敢高攀,殿下身份尊貴,想來也不必屈居朕後宅之地,這聯姻,就算了吧。”
她又道:
“明日我大魏飛虎軍鐵騎,會親自護送殿下回京。”
毓亭完全沒有想到她會拒絕,一臉不敢置信。
這破爛小國,竟然敢如此放肆!她也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看不上你的意思。”雲崖兒牽起她的手:“回去了。”
“來人!”毓亭氣的青筋乍起,立馬下令:“把這一再出言不遜的道士,給本宮綁了。”
“我大元,泱泱大國,豈能容外人欺辱!”
這一聲開口,大元禦駕的侍衛一下子把院子圍了起來。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下來。
那些侍衛,約莫百餘人,他們是隨禦駕行來,保護這位尊貴皇子安危的禦林軍。
“殿下,你要在朕的地方,動朕的人?”蘇琉玉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