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薑晏晚,看她這麼規矩,有點看不下去,趕緊把她拉到身側。
讓她喊一聲,哪裡讓她行大禮。
藺王看兩人動作,諷刺一句。
“先生這是為何?什麼意思?”
薑晏晚哪裡知他所想,隻冷淡道:
“上次和你提過的,這孩子年歲小,但隨我,讓她進宮見見世麵,殿下要是忙,不用招呼。”
藺王一下子反應過來。
薑晏晚提到過。
在大齊,認識一個小騙子。
當時他還嘲諷一句,一個商賈,會什麼為政之道。
沒想到這個人,是順帝!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笑的嘲諷,看向蘇琉玉。
“確實要見見世麵,我大元泱泱大國,豈是大魏小國可比,在我朝國宴賣貨,簡直臭不可聞,可笑至極。”
薑晏晚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趕緊把蘇琉玉擋在身後。
他又恢複他那股大賢之風,對人客氣疏離,眼裡全是寡淡。
“太子殿下金尊玉貴之軀,何需見麵如此,有失儀態不說,讓眾臣知道,還落了個心胸狹隘,何苦?”
表麵誇讚,實則威脅。
這位話術大能,從不廢話。
藺王氣的臉一僵,這薑晏晚,竟然如此袒護她!
他笑的陰戾。
看向蘇琉玉。
又把目光落到薑晏晚身上。
“先生還請進內一敘。”
到底沒在她麵前,當眾戳破。
若是她知道廉恥,就該趁著這個時候回去,斷絕聯係。
卻不想薑晏晚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此處,找了一個太監,讓他帶著她去四處轉轉,不要離東宮太遠。
兩人自太和殿,一路行去東宮,剛剛踏足這金尊奢華的宮殿,藺王的怒火徹底發了出來。
“薑晏晚啊薑晏晚,你倒是護著她,卻不知被人愚弄蒙騙到現在,簡直是蠢的可以。”
薑晏晚修長的身姿挺立,隱隱皺眉。
“太子殿下,本相有說過,我的事,不準插手。”
藺王嗤笑一聲,挑眉逼近一步。
“天下賢士,為薑晏晚,身懷曠世絕學,獨具通天之智,在本宮看來,就是個笑話。”
他一步一句,逼近,嘴裡笑的諷刺。
“你不是不近女色嗎?不是瞧不起女人嗎?不是覺得女人隻會伏低做小,稍加勾引就會掏心掏肺嗎?”
“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像你娘一樣,不對。”他話口一頓:“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娘,而是你,像足了你娘。”
“被人稍加勾引,就掏心掏肺的是你,癡纏的是你,討好的是你,甘願賴上的也是你!”
薑晏晚被他逼近,不由後退一步。
“你到底什麼意思!”
藺王笑的陰戾,指了指保和殿的方向。
“我什麼意思?她用得著讓你帶過來見世麵,看你那討好的樣子,本宮都替你惡心。”
薑晏晚腳步隱隱不穩,似乎答案呼之欲出,讓他心緒不穩。
“遠赴大金謀算,讓她差點失了十五城,是你。”
“利用血滴子截殺,讓她差點身死,失去師父的,也是你。”
“和親蠱惑,利用美色,讓她惡心,還是你。”
“今天你看到了吧,她那護犢子的樣子,若是讓她知道,她萬般袒護的兄長,因為你大越國相,如此受辱,她會怎麼做?”
他盯著他的眼。
“薑國相,你被順帝騙的,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