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婦不是,給娘娘賠罪,怪我嘴碎,求娘娘饒了臣婦這一次。”
“求娘娘寬恕。”
宜歡這回倒沒有說話了。
小弟如今生氣,若是自己開口,便是下了她的臉麵,那剛剛一切,不就白說了。
她上前,屈膝一禮。
“還請母後,替兒臣做主。”
元後隻覺得此生都沒有如此狼狽過,她看都不想看這兩人,趕緊揮了揮手。
“來人,按宮規處置。”
杖責的宮人馬上抬了凳子進來。
那侯府夫人四十多歲,如今當著內外命婦這些人的麵挨板子,麵子裡子全數丟儘,隻覺得不如死了算了。
但死可不是輕易能死的。
那厚三寸的朱紅大杖打在身上,讓她什麼都忘了。
她苦寒求饒,嘶鳴,讓所有人不忍再看。
而蘇琉玉,隻是牽著宜歡的手,從眾人麵前,把她帶了出去。
一出禦花園,宜歡心都在跳。
“小弟好厲害。”她小聲誇讚一句,臉紅紅的:“嫂嫂好想你。”
蘇琉玉看向她的衣服和首飾。
第一次見麵,一身錦緞,華貴非常,頭上鳳釵金搖也是過分奢靡。
再看當下,發間,隻有一個裝飾的頭簪,而衣服,素淨又簡樸。
“讓二嫂嫂受苦了。”
她嗓音清潤,帶著歉意。
“等大典過後,朕接你回家。”
......
大魏順帝進宮了。
好大的架勢,把太後都氣病了。
這個消息,幾乎從蘇琉玉踏出禦花園,就被傳遍了。
薑晏晚剛剛出東宮,就把帶蘇琉玉引路的太監抓住,細細盤問了一番。
“國相大人,順帝把龍泉的龍須全部掰了。”
“不僅如此,還去禦花園大鬨一場,還打了侯府夫人的板子。”
“太後皇後全部氣病了,正傳太醫呢。”
薑晏晚:“......”
剛才還好好的。
怎麼就這會功夫就出事了。
誰又惹了這祖宗。
“她好好的掰龍須乾什麼,那龍須,是不是金子做的。”
“對。”
果然如此。
他心裡暗罵,這貪財的樣子就不能收一收,也不怕人笑話。
丟臉丟到他這來了。
“那侯府怎麼回事?”
小太監心裡苦,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薑晏晚了然。
這小騙子護犢子的樣子,他算是在大金就領教過了。
他擺擺手,一臉無力,還很頭疼。
“下去吧,和太子殿下吩咐一聲,本相出宮去了,不必來找。”
兩人身份道破,他還得親自登門,去要個解釋。
這下,倒要看看她怎麼收場。
估計又是一副哄人無辜之態。
這忽悠!
而另一邊。
大魏順帝來大元後宮一事,元帝立馬知道了。
“順帝在大元!”
他蒼老渾厚的聲音帶著怒氣。
就連握著龍椅的手都微微顫抖。
“傳朕令,召血滴子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