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皇長子殿下被揍這件事。
大齊國主帥王戎當晚向他表示了慰問。
“習慣就好,我們陛下也被揍過。”
“伐金那會,當著老多人麵了。”
“殿下不用放在心上。”
遠在大齊的戰王表示,不知道為啥,閨女一揍完,才感覺是一家人。
這會毓貞也有點同感,以前小弟對他都是知禮守禮,說話客氣,這被揍過,感覺還要親一層。
至少代表小弟把他真當兄弟。
所以毓貞也就頂著一個受傷的臉,大大方方來送行了。
而到禦駕跟前,正好碰到了遠處而來的藺王。
藺王看到自家皇兄的臉,第一次有點彆扭的湊上前。
“皇兄這臉怎麼回事?”
毓貞看向他的臉。
“太子這臉又是怎麼回事?”
兩兄弟瞬間大眼瞪小眼。
對方臉都腫了。
誰都沒落下。
藺王有點尷尬。
昨夜他嫌棄晚膳做的不好,一氣之下全給摔了,結果,又被揍了。
要擱以前,伺候他的人,也忍了。
誰讓他是太子呢。
但自從莫逆換上自家親兵後,但凡藺王作妖,這位愛打小報告的莫統領,必要湊到蘇琉玉跟前,讓她開揍。
藺王第一次算是友好的拍了拍毓貞的肩膀。
“皇兄,習慣就好。”
說完,他就上了馬車。
這一上馬車,他那股子養尊處優的脾氣又上來了,一臉嫌棄。
“你們大魏到底誰窮到什麼地步了,這馬車這麼小,連個腿都伸不開。”
“給本宮拿床薄毯來,再送幾個點心。”
“茶也泡一壺過來。”
嬌貴的太子殿下,是哪哪都嫌棄。
“你又想挨揍。”
一個清澈的嗓音響起,藺王霍然回頭。
他眼睛一瞪,立馬像個用炸毛保護自己貓。
那氣勢是一點都不輸。
“你把手放下!你嚇到本宮了!”
這位窩裡橫的少年,用最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蘇琉玉懶得跟他計較。
她看向上來馬車的雲崖兒。
“他太吵了,你給他紮一針,讓他閉嘴。”
隔著鬥笠,避世小白花懶洋洋瞅了他一眼。
“沒那空。”
他徑自走到她跟前,照例每日晨起替她號脈。
隻是這脈象近日越來越奇怪,讓他忍不住隱隱皺眉。
原先氣海碎裂,丹田受傷,習武本是廢了。
而後蘇琉玉把內力引入四肢百骸,他也是一直替她療養丹田。
但如今,這丹田的脈象.....
“崖哥,怎麼了?”
雲崖兒收回思緒。
“一切正常。”
但又不正常。
當日城門一戰,他去報信,本以為兩百名錦衣衛按她實力可以對付。
但沒想到出動那麼多人,這變故之下,按理說,以目前武力根本無法抵擋。
如今,不僅是突破重圍,這丹田也是......
好在,他雖有困惑,但到底也算是化險為夷。
“對了崖哥,咱們這次拿到的銀子,你給了方錢了嗎?”
藺王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嗯。”雲崖兒淡淡道:“還留了點。”
聽到他這句話,蘇琉玉湊到他身邊,小聲讚了一句:
“上次說留銀子發展畜牧,沒想到你還記著。”
雲崖兒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