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酒香四溢。
蘇琉玉搖了搖酒壺,壺中再無殘酒。
本想戒酒消愁,但她低估了自己的酒量,這愁還沒消,肚子倒是漲的難受。
喝酒能喝飽。
這大魏,怕隻有她一個了。
若說吃虧。
也是她吃虧。
怎麼如今,反倒是師父他老人家一副受辱的樣子。
還就此彆過。
去他的就此彆過!
她把酒壺砸在地。
心裡猶不痛快。
那酒壺在龍紋地毯上滾了幾滾,滾到牆角。
她順著那酒壺看向對麵的牆。
那牆上,掛著兩把雙刀。
幽黑的白澤之目,在這夜幕之下,耀射寒光。
她霍然起身。
拿起那把刀就出了禦書房。
門外,大雪紛飛。
狂風裂卷之間,沉影出鞘。
這破空之刃瞬間震裂飛雪。
洶湧澎湃的無上內力肆意揮泄。
那刀影,在這夜幕之下,猶如遊龍在海,又似雷怒滾天。
她的刀越來越快。
內力越來越渾厚。
似乎全身經脈都隨著這份肆意,無限暴漲。
狂雪飛旋,她隻覺得置身天地間,一瞬間混沌不知何處。
眼前白光一閃,似有一隻巨大的羊角相撞而來。
幾乎須臾之間,本能之刃快過五識,一刀震碎眼前。
“厲害。”
空靈之聲降落,蘇琉玉停下刀刃,周遭大雪卷落,冷風呼呼灌進袖口。
她揉了揉發暈的腦袋。
感覺酒意上來了。
她收刀回鞘。
走到禦書房。
大筆一揮,給自己小弟晟王寫了一封信。
“約一架?”
三個字。
自大魏直達大金皇城。
讓晟王從哼哼唧唧的溫柔香霍然起身。
待看到信上三字,他眼睛一亮。
大哥要揍我!
他臉上不僅不難過,反而還很高興。
要知道,他可是聽使臣說了的。
這被忽悠帝揍過,那才是一家人。
鄰國兩基友順帶藺王都是被揍了。
作為大哥的腿部掛件兼職小弟,怎麼也上上趕著挨頓揍才是。
“皇上你誤會了。”
大魏使臣小眼睛瞄了他一眼。
“咱們皇上對揍你可沒興趣。”他道:“皇上說,交代你辦的事到現在都沒辦好,她自個兒親自辦了,讓你快點找人。”
交代辦的事。
他恍然想起,好像臨走時,自家大哥是囑咐他了一句。
他想了想。
但沒想起來。
“啥事啊?”他問。
大魏使臣心裡白了他一眼。
“晟王忘了,咱們賺錢聯盟要一起發展國力,大金將士威猛,自然要相邀諸國來戰,比試比試,但晟王一直沒有動作,是忘了吧。”
他有點不好意思。
還真忘了。
其實也不是忘了。
他是太窮了。
他沒有大哥會賺銀子,以前都是四處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