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
“當然,江州吸引外來商賈投資,擴建,也不能落下,有你們二人,朕自是放心。”
她站起身,看了眼天色。
“朕先去收拾收拾,你們也先退下吧。”
唐老行了個禮,心下還是不放心。
“皇上何必以身犯險,臣等實在擔心,不如還是像上次征元一戰,以馬車為誘。”
蘇琉玉眼眸複雜。
“不可,此計已經用了一次,他們不會相信。”
那群人也不是蠢得。
她放出消息,自然要親自出行,這樣才穩妥。
她以身犯險倒不打緊。
隻要不累及百姓,便平了她心裡大患。
二月的夜,還帶著刺骨的涼意。
風刀子灌進脖子裡,讓院中少年們,有點惆悵。
當然,惆悵的隻有一個人。
“真沒想到,咱們江州五俠分離這般快,皇上也是,沒事瞎跑什麼,還累你們一起折騰。”
葉浮生灌了一口酒。
薑黃的臉色有點鬱悶。
“葉哥,掌門回京是有要事。”
柴小川給他倒了一杯酒。
“還會回來的。”
葉浮生心裡不舍。
自打十五歲離家後,在江湖向來獨來獨往,少有同齡好友。
好不容易交到一幫子誌同道合的朋友,相處沒幾日,又要分開。
他心裡哪裡是滋味。
“不如葉哥和咱們一道?”宋錦秋提議一句。
“算了吧,我才不想看到葉家那幫子人。”
氣氛瞬間沉重了。
蘇琉玉給眾人倒了一杯酒。
“好了浮生兄,搞得像生離死彆似的,咱們今晚不醉不歸,痛快喝上一場。”
她坐在小院的板凳上,回頭看了倚在搖椅之上的雲崖兒一眼。
“崖哥,不如一起?”
雲崖兒輕抬眼瞼,掃了他們一眼。
“喝你的。”
“哦。”
雲崖兒才不會和這幫小子胡鬨。
蘇琉玉今年十六。
柴小川和宋錦秋才十八,葉浮生大他倆一歲,也不過十九。
而雲崖兒,十四歲遇到蘇琉玉,過了六年,今年加冠,正好二十。
在他們麵前,完完全全是位小家長。
他站起身,準備還是熬點醒酒茶,免得某人喝醉酒瞎鬨騰。
今晚不必批折子,蘇琉玉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個假,喝酒也痛快不少。
“你們大哥呢,讓他過來一起喝一杯,多個人熱鬨。”
“文昭兄說的對,咱們雖叫江州五俠,但你們南疆三俠老大哥怎麼不見人?”
柴小川看了一眼房頂。
“大哥不喜見人。”
宋錦秋附應。
“大哥喜歡一個人,彆管他了。”
好吧。
蘇琉玉也不勉強,把他三全部灌醉一通,用袖子抹了抹嘴,準備睡覺了。
當然,又被某人嫌棄一通。
罵罵咧咧把她臉擦了,又泡了個腳,這才讓她上床。
夜深。
江州十裡一處山頭。
這裡,是南疆將士聚集之地。
他們並沒有化整為零,而是在此養兵數日,裝作匪患。
“國有內亂,非流血不成,這魏狗讓咱們公主受辱,咱們定也不讓他們好過。”
說話的人笑的陰煞。
“公主說的果然不錯,這狗皇帝是要以身為誘,咱們偏不。”
“大哥,那咱們怎麼辦?”
那人笑了笑,看了眼江州。
“咱們,屠城。”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