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承你的好。
兩個字,讓雲崖兒袖中之手緊握。
“明日朕要出發去大越,怕是不能久住,今晚在此歇一晚,近日多有叨擾,累你照顧。”
對外人,她向來自持禮數。
但這疏離客套的話,讓雲崖兒再也忍不住。
“你能不能正常點。”
“”
蘇琉玉沒看他,隻是盯著遠處缺了一角的木凳,緩緩開口。
“以前是朕的錯,不知你心意,拿你當兄弟,如今知道,自然要小心避嫌。”
“誰是你兄弟。”
雲崖兒死死咬牙。
他看她手指揪住被褥,坐近了些。
素軟的袖袍輕拂她指尖,讓她本能的揪住,死死摩挲,以平定心緒。
“我問你,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真話?”
雲崖兒看到她這死樣子就不痛快。
“當日說的話,你到底有幾分真心?”
兩人如今道破這一層,雲崖兒又知她慣來是不開竅的性子,便把話直接挑到明處,不想和她彎彎道道。
蘇琉玉指尖一頓。
“哪句話?”
“”
雲崖兒閉上眼,覺得他能被她給氣死。
這隱忍怒氣的樣子讓蘇琉玉嚇了一跳。
“崖哥,你是不是想揍朕。”
雲崖兒美目一瞪。
你這個蠢貨!
就不指望你開竅!
“你當日說,喜歡我,這句話,你到底幾分真心。”
蘇琉玉張了張口。
她其實想說,說這些重要麼?
但看他一臉生氣,想揍人的模樣,生生又咽了下去。
“自然是真心。”
她歎了一口氣。
“朕自來這裡,便擔這一份責任,萬般壓力下,在這長清村數日,便想一直貪戀下去。”
“每每回來看到你,便心中安定,自然也想奢求長遠。”
“但朕不是強求之人,你既拒絕,那這心意朕便早就拋諸腦後。”
“回朝後,加上朝政所累,便也逐漸淡忘,後來你回來,也隻當你專研修道,沒想彆的。”
“是朕的錯,沒在意你,以前你對朕做的,朕也不能還”
嘴邊的話一下子頓住。
蘇琉玉隻覺得唇上一涼,被啃了一口。
“還了。”
少年耳尖赤紅,幾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