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和大魏也就罷了。
大忽悠伐金一戰落難的時候,她的畫像可是散步各地州府,直接刷臉進城。
但大元就不一樣了。
大元沒有路引,特彆麻煩。
一路不能走官道,隻能走商道,每次進城都要通知城裡的長白書齋接應,然後和知州彙報,這一耽誤,禦駕是趕不上了。
這倒也沒什麼。
偏偏,出入大越國門的入關文書,夾在路引裡,也給雲虛子揣在兜兜裡帶走了。
這沒有入關文書,就進不去大越,這事情就大了。
兩人商量,不然就偷渡吧,北荒有條淮江,直接進入西涼中樞。
沒想到偷渡直接被抓了,大越是進來了,但是直接進來牢房,估計還要被砍。
蘇琉玉揉了揉鼻子。
不然還是直接稟明身份好了。
“要說這魏狗也真是放肆,殺我西涼兩萬人,這仇不報,老子這心裡真不痛快。”
“那忽悠帝要是對上咱們西涼王,屁都不是,西涼王要是帶兵伐魏,必殺了忽悠帝狗頭。”
“哎,你們彆提了,如今咱們關在這牢裡,說這些有個鳥用。”
牢房裡,穿著囚服的犯人集體歎了一口氣。
“遲早把忽悠帝狗頭砍了。”
眾人怒罵一句。
“!!!”
蘇琉玉瞪大雙眼。
還是不要稟明身份好了,她怕死。
“啊嚏”
蘇琉玉打了個冷顫,縮成一團。
這聲音讓同牢房的幾個人瞬間回頭,這才發現有人。
“小兄弟,你們兩個也是造反進來的?”
“屁勒,就他們兩個小胳膊小腿還造反?”
“你們咋進來的?”
粗壯的漢子扯著嗓子問了一句,蘇琉玉啞著嗓子咳了咳。
“偷渡進來的。”
偷渡?
她一開口,眾人便知道不是西涼人。
西涼人話音極重,說話粗獷,但到底離大元近,雖有口音,但相差卻不大。
“你們不是西涼人,那來咱們西涼乾嘛?”
眾人突然一臉敵意,防備的看著她。
“順帝不是人,我等在官道騎馬,不小心衝撞了禦駕,順帝直接下令要殺我們,我們隻好逃了。”
什麼!
“豈有此理!怎可如此輕賤一條人命!這順帝狗賊簡直放肆!”
“都說順帝殘暴不仁,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女人都狠,聽說這順帝長的肥頭大耳,誰要罵她醜,就要被拔舌頭。”
肥頭大耳!
不是青麵獠牙嗎?
怎麼就肥頭大耳了!
朕有這麼醜嗎!
眾人一陣同情。
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兄弟。
這敵意一下子就沒了,這群犯人還把私藏的一個窩窩頭遞給她。
“小兄弟,你吃一口,也不能當個餓死鬼不是。”
“你什麼時候砍頭,我們明天先走一步,這裡有個老鼠洞,就讓給你了,偶爾有幾個老鼠,你也能吃點肉。”
“這草席也讓給你。”
明日要砍人的犯人顯得一臉都不怕,還把自己的私貨全部找了個下家繼承。
蘇琉玉啃了一口窩窩頭。
“你們沒想過越獄麼?”
她看了一眼外頭。
“咱們越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