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內庫司的龍袍,伺候她穿上。
“更何況,這外人如今還應邀入我大越國宴,那大魏是西涼死對頭,西涼王怎肯放過她?西涼肯定會為皇上除去這塊心病。”
端華點點頭,冷笑一聲。
“那是自然,歸根結底,是順帝讓西涼折損兩萬兵馬,西涼王能分清局勢,自然和朕不會再有嫌隙。”
她眉頭一皺,看向這龍袍。
“朕怎麼覺得,這龍袍小了點?”
端華身材傲人,極為豐滿。
但這龍袍卻緊的很,衣擺也是,長了一節。
那寵臣嚇了一跳,趕緊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肯定是內庫司掌事不儘心,如今離登基大典還有些時日,改改還來得及。”
“混賬!”
端華絕世容顏震怒。
“這種大事也能錯,朕要內庫司有何用!給朕直接殺了,還有禮部,也脫不了乾係!”
她踢了踢腳下的龍袍。
“朕還未當政,便這般不儘心,狗奴才!”
內庫司掌事被杖殺的消息,立馬傳遍了各宮。
也是為了讓各宮醒醒神。
如今宮裡頭的主子換了人,萬萬不能怠慢。
大家打起十萬分小心,來伺候將來最最尊貴的主子。
更彆說前朝,龍袍一事,禮部尚書挨了二十大板,老骨頭都被打散架了。
打完後,他氣喘籲籲從床上下來,一刻不敢耽誤,直接趁著月色,來到國相府。
這八進八出的大院落走的他一身是汗,卻沒敢吭氣。
待看到薑晏晚,他趕緊連走幾步,大急道:
“壞事了壞事了,國相快救救老臣。”
薑晏晚撫琴的手一頓,看著禮部尚書滿頭大汗,趕緊扶了他一把。
“何事如此驚慌?”
禮部尚書老臉煞白,小聲道:
“內庫司掌事今早,拿錯了龍袍......”
“你說什麼?”
禮部尚書擦了擦汗。
“那掌事被當場杖殺,老臣也挨了板子,薑國相,這可如何是好?”
他驚恐的看著他。
“長公主不會知道了吧......”
“不可能。”
薑晏晚沉聲開口。
“按照端華的性子,若是知道,怕不會輕易放過。”
他寡冷之容看了看皇宮的方向。
“這次,你們也太過不小心。”
他收回目光,又道:
“那龍袍呢?”
禮部尚書這才反應過來。
“過幾日便是登基大典,長公主雖然生氣,但那龍袍卻不是一日兩日能繡好的,便傳了令,要內庫司務必改好。”
“那就行。”
薑晏晚似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
“陛下年歲雖小,但龍威大成,氣度不凡,和那男不男女不女的穿著,自是不合適。”
“老臣還未見過陛下,聽說如今不過才十六?”
提到那位。
薑晏晚笑意大了不少。
“按生辰算,才十五,不按生辰才十六,你可彆小看她,政見方麵,你我都不能及。”
禮部尚書老臉笑成褶子。
“陛下的政見老臣都耳熟能詳,隻是陛下是什麼性子,老臣卻不知道。”
“她啊。”
薑晏晚搖搖頭。
“脾氣大著,誰惹了她,便記仇的要死,不報這仇,是萬萬不肯放過,不過對自己人倒是不同,特彆護短。”
“薑國相現在是自己人,想來陛下和國相感情深厚,不然國相也不會......”
提到自己人。
薑晏晚歎了口氣。
“如今,薑某不過是大魏叛臣,陛下怕是恨毒了薑某,要殺之後快。”
他隱在袖中的手死死攥拳。
“過幾日,薑某便要麵對龍顏震怒,心裡害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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