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敢想,那朕豈不是成了暴君。”
揮霍無度,和偽帝有何分彆?
“走了,回客棧去。”
米大人一急。
“皇上等等微臣。”
他使勁往人堆裡麵擠,擠的滿頭大汗。
心裡不由自個兒氣自個兒。
他們是個破爛小國。
在地圖上麵還是一塊山丘。
這驛站,自然沒有他們大魏的名額。
他們禦駕來的早,爭論不過,隻能待在客棧裡。
昨日蘇琉玉隨西涼王禦駕進京,也隻能睡在客棧硬邦邦的床榻上,怎麼想都覺得他們失職。
蘇琉玉倒是沒覺得。
在哪裡都一樣。
隻是今日回來,剛剛踏進客棧,發現氣氛很是沉重。
客棧大堂內,大魏驍武軍六位將軍位列在側,正中央是瑟瑟發抖的大越禮部尚書。
他老臉嚇的慘白。
抱著一個禮盒,心裡發苦。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他竟然,讓陛下睡在客棧裡!
驛站怎麼沒人來報!
陛下怎麼能睡客棧!
“末將參見皇上——”
元戈半跪在地,彙報一句:
“這位是禮部尚書李大人,特來為皇上進獻大越來往之禮。”
李大人顫顫巍巍跪了下來。
“參加陛順帝。”
“”
這禮部尚書,怎麼這麼膽小?
比米大人也差遠了。
米大人也是一臉嫌棄。
總算在被大國打擊之下找到了那麼點自信。
蘇琉玉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來。
“李大人客氣了,朕如何當得李大人的君臣之禮,不如坐下來喝杯茶?”
李大人咽了口唾沫。
看著拖住自己手肘的雙手,又悄悄的想快速打量了自家未來陛下一眼。
隻是看一眼,就愣了。
比想象的還要年幼。
玉冠束發的小公子,眼眸宛若黑墨,樣貌俊的不像話。
特彆是一身貴氣,還有有禮有度的談吐,讓人止不住想親近。
聽說陛下是能喝幾杯的,好想和陛下喝幾杯!
“咳咳。”
元戈將軍咳嗽一聲,讓他老臉一驚,趕緊遞上禮盒。
“喝茶就不必了,臣還要回衙門複命,不可久留,不過這客棧多有簡陋,是臣招待不周,臣京中尚有空置府宅,不知順帝可否給臣彌補的機會?”
蘇琉玉笑笑,一臉無所謂。
“無需勞煩,明日就是國宴,慶賀完朕就走了。”
她又道:
“李大人身上有傷,回去還請當心,路上人潮擁擠,彆撞破了傷口。”
禮部尚書老眼一驚。
“皇上怎會知道?”
“金瘡藥的味道朕熟悉的很。”她接過禮盒:“朕先走一步,李大人當心。”
李大人莫名心中一暖。
對待他這種小人物尚且這般有禮,可想而知國相大人當真所言不虛。
好想儘快投敵!
客棧內,蘇琉玉打開禮盒,一枚白子安靜躺在錦盒之內。
棋子。
這送禮的主人,是晏晚兄?
她神色瞬間複雜,執手拈過那枚小小的棋子,微微抿唇。
“天下江山皆歸朕,天下棋局皆歸你。”
這是兩人當初的約定。
所以這枚棋子的意義是
“臣為棋子,為皇上掌局天下。”
薑晏晚看著殘局,呐呐開口。
“信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