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的一身冷汗,今早他就是想輕點下國庫,上個折子給皇上,卻沒成想,出了此等大禍!
他跑的飛快,老胳膊老腿竄到午門,一頭大汗。
文臣都在等著上朝,看他這幅樣子,還調笑一句。
“戶部尚書今日怎的這般匆忙,這還沒早朝呢。”
他喘著粗氣,大叫一聲。
“不好了,國庫!”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國庫銀子沒了,進賊了!”
眾臣嘩然,大驚失色。
但還沒等他們說話,又一聲,緊跟而來。
“不好了!皇上跑了!大魏禦駕都走了,各位大人,出大事了!”
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兩個消息砸的他們大腦嗡鳴,不過瞬間就反應過來。
皇上跑了。
還盜了國庫!
靠!
渣渣龍!
不要臉!
渣渣龍!
不想負責!
他們引狼入室!
他們的銀子!都被大忽悠帶跑了!
內閣首輔嚇的癱在地上。
“備馬!快備馬!快把皇上追回來!”
眾人立馬反應過來!
“快追!把皇上追回來!”
“追到仔細伺候著,千萬要把皇上哄回來!”
“定是大魏賊子蠱惑皇上,不行,內閣大人,還請下令批複路引,我等親自去追!”
他們心裡都要哭了。
把渣渣龍無情無義這幾個字罵了無數遍。
邊罵邊找內閣批路引。
準備把某位沒良心的負心漢給追回來。
現在,大越京城沒了主心骨,亂成一鍋粥。
而某位沒良心的渣渣龍坐在禦駕裡,手裡頭拿著國庫賬目,狼眼賊亮。
“皇上此舉,實在不妥。”
宋彥之皺著眉規勸道:
“如今皇上收複大越,添此助力,需多方維護兩國關係,萬一大越再次擁護舊主,對大魏恐添外患。”
蘇琉玉看賬本的手一頓。
“彥之兄,朕自有打算。”
宋彥之不信。
“皇上,還請三思。”
蘇琉玉歎了一口氣,抬眼,認真的看向他。
“如今八月,九月秋收,是大越諸侯國一年一度上稅的日子,這銀子不過是大越餘存罷了。”
“再則,大越打的什麼主意,朕不是不知道,文臣不恥端華弑父奪位,擁簇朕不過是想找個勞動苦力,你真以為大越天子有多少實權不成?”
“另外,朕既然接了這個擔子,自然不會不管,薑國相已經留在大越,代朕管理朝務,朕也會時時把控朝政,不懈餘力鏟除諸侯亂黨,穩固皇權。”
她又道。
“但朕首先是大魏天子,其次才是大越新帝,朕登基四年,受的是我大魏百姓稅賦擁戴,有好的,自然先緊著我大魏,這又有何不妥?”
她深吸一口氣。
“為何彥之兄總是質疑朕?朕並非昏君之流。”
她語氣是少有的不滿。
宋彥之聽完,當先跪了下來。
“臣有罪,不該打探聖意,望皇上責罰。”
蘇琉玉擺擺手。
“文臣諫言是份內之職,起來吧。”
“主子消消氣,彆理他,這車子悶的慌,要跪讓他到外麵跪著去。”
莫逆可憐巴巴道。
“昨夜屬下可是累慘了,幫皇上搬了一夜的銀子,您看,手都受傷了,不如皇上笑一個,就算是犒賞屬下了。”
馬屁精。
宋彥之陰沉著臉,看了他一眼。
蘇琉玉趕緊打住,扯了個乾巴巴的笑。
“好了,你兩都彆煩朕,出去騎馬去。”
“皇上不疼屬下了,雲崖兒道長都能坐在馬車裡頭,為何這麼大日頭天,屬下要去騎馬。”
坐在角落裡頭閉目養神的雲崖兒掀開眼簾。
看了他一眼。
“再囉嗦,滾出去。”
“皇上,他欺負屬下,你管管他。”
蘇琉玉被吵的頭疼。
決定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