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能一針見血指出名家學派的核心。
一擊必中。
這回可不是蘇琉玉哥倆好的拍拍他肩膀了,曹策之間坐近了些,什麼君臣之禮都忘了。
“皇上,曹某最近又研究了一個新的論證,不知你有什麼見解?”
“你說。”
“曹某以為,飛鳥之影未嘗動也,不知皇上可同意曹某觀點。”
他說的話又急又快,還帶著那麼一絲小小的期待。
“朕以為,簇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時,和你的論證倒有些相似!”
曹策眼睛一瞪!連呼吸都停了不少。
“不行不止不行不止!”他語氣甚是激動:“對對對,這四字妙,這四字極好!”
他連說了三個對,語氣附和,完全沒有抬杠。
“難道皇上也是專研我名家學派!”
他眼神仿佛再說。
是不是兄弟!
你是不是兄弟!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
蘇琉玉舉起杯盞。
“朕能暢所欲言者,唯曹策兄一人,當為知己。”
這句話,讓下麵豎著耳朵聽的薑晏晚嗆了一口酒。
呸!
你個忽悠!
“薑國相,你說的那個投資,再詳細給老子說說。”一旁的諸侯聲音和曹策一樣急切。
薑晏晚隻好裝作淡定擦去嘴角的酒液,笑的寡淡。
“薑某定知無不言。”
大小忽悠是互相配合,就準備把人家底搜刮一通。
而上首的曹策,完完全全從最初傲慢變成了小迷弟!
兩人從論證談到邏輯,從邏輯談到知物,那一杯杯酒慣的,曹策連胡子都不縷了,大著舌頭要出賣兒子,想讓兩人關係更加親密一層。
蘇琉玉趕緊止住。
決定收網了。
她歎了一口氣,一臉悵然。
“朕雖知名家高深之言,卻無力便及眾人,實屬遺憾啊。”
她一臉悵然
“這不能把名家所學發揚光大,朕這心,甚是憂愁。”
曹策小迷弟用力點頭。
“世人都道我名家詭辯,也就隻有琉玉兄懂我。”
可不是嗎。
就曹策這口才,懟的大梁皇上都能吐血三升,可見讓人多麼憎恨。
彆說發揚光大了,嘴賤被打都無數次了。
“曹策兄不知,要不是朕身在其位,不能瀆職,真想當名訟師,為我百姓仗義直言,為我大魏傾儘全力。”
訟師?
曹策不懂了。
“琉玉兄,這和訟師有什麼關係?這訟師豈是我名家之學可比的。”
蘇琉玉拍拍他肩膀。
“曹策兄這就淺見了吧。”
她又道:
“我名家之學之所以邏輯無人能敵,那是世人多淺見,論證多淺薄,這才有是非不分之官,而朕要做的,就是有人替百姓平難,助我大魏百姓不在強權之下低頭,用朕的口才,仗義為民。”
“更甚者,國之貿易,重中之重,就我大魏國釀,被多國假冒,卻無一人為我大魏出頭,這官司誰來為朕打?誰來為朕討賠償?”
“這些事,要不是朕身就高位,不能親自立行,也不至於抱憾如此。”
“!!!”
曹策被這幾句說的渾身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我曹某就可以!”
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