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逮到人那是一通亂罵吐槽。
“本官起初還當她知禮,也樂意教她,她倒好,這般放肆直言,也就是本官不計較。”
“你可不知道剛剛她那脾氣,比誰都厲害,誰要逆她一點,那不依不饒要跟你爭辯的樣子,能把人給氣死。”
“對了,氣完還不算,轉頭還跟你賭氣,給你擺臉色,最後自己走的乾淨,誰給她的膽子?混賬!”
這一通亂罵,把大學士給整懵了。
他六十有餘,老了,有點耳背的毛病,旁人跟他話,必須大點聲,但這中氣十足的怒吼,他頂不住啊,耳朵要聾了。
“那子沒規矩慣的,回頭我好好訓訓她。”大學士勸了一句:“大人朝務繁忙,何必和她浪費時辰,不如這授業就罷了。”
“本官才沒閒工夫教她。”
“是是是,那下官送大人回衙門。”
“......”
傅大人看了眼外頭,老臉一陣不自在起來。
這罵也罵過了,氣也氣過了。
難道還要和個晚輩計較?
他哼了一聲,指了指外頭。
“你把她給本官帶過來。”
他要親自教訓。
“這......算了吧。”
“!!!!”
傅大人眼睛一瞪。
“那子就被你們給慣壞的,你們就護著吧。”
內閣大學士當沒聽到。
反正他和蘇琉玉聊的挺投緣的。
內閣大學士年老,長相慈愛,教書循循善誘,由淺入深,極為耐心。
他發現,蘇琉玉簡直是塊寶。
過目不忘不還對一切政論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和她聊,即便是乾燥乏味的史記孝經都覺得酣暢淋漓。
兩人不像師徒,倒有點像爺孫,無話不談,還誌趣相投。
他最近一下衙就喜歡往這裡跑,感覺自己年輕好幾歲,這滋味,旁人怎麼懂。
其實,不僅僅是內閣大學士。
田大人和大理寺卿也有同樣的感覺。
田大人不必了,嘴硬心軟,又護犢子,又是他典籍司的人,自然更親一分。
大理寺卿也是,他這人掌邢獄,剛正不阿,長相凶伐,彆人都怕他,即便是兒子孫子都不喜跟他親近,可這幾日教書,偏偏蘇琉玉一口一口先生叫著,這被煩著的感覺,大理寺卿還就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