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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尖刃撲麵而來。
大魏天子五識敏銳,還未近身就以側身避過。
“砰——”
稷王妃腹部一痛,被一股大力慣性的襲擊在地,手上鳳釵應聲跌落。
“放肆!皇上好心放你一命,你卻意圖行刺!”
胤寧護在蘇琉玉身前,一臉防備。
“呸!奸賊!”
稷王妃捂著腹部臉色慘白,她死死咬牙:
“施計混入我大梁,還妄圖攪亂我大梁內政,本宮不會容你這小人得逞!”
她倔強的看著她。
“今日本宮來時,已通稟嬤嬤來此送禮,如今按時未歸,想必丫鬟會速速尋來。”
“你們即便殺了本宮,也難逃其咎,況且現下城門已關,你們這些逆賊休想逃出京城一步。”
“所以呢?”蘇琉玉問。
所以?
稷王妃一愣,見她躍過那位使臣,緩緩走了過來。
月下的大魏天子,銳利,尊貴,龍威大成。
特彆是她一雙墨黑之眸,幽深犀利,仿佛把人洞穿一般。
這陌生的樣子,讓稷王妃本能握住掉在地上的鳳釵。
“稷王妃怕是忘了,稷王私下買賣我大魏子民在先,是以機緣巧合,朕受困於此,談何用計?”
“教授學業也好,引薦入朝也罷,朕原不過是想早日籌集銀兩,速速回朝,還攪亂大梁內政?朕沒半點興趣。”
“我大魏一統四國,掌兵千萬,朕要想動手,便會領軍你大梁國門之下,焉會在此處行這小人之舉?”
蘇琉玉蹲下身,掌心向上。
“起來吧,夜色已深,王妃還是速速回院,早早就寢為上。”
“你不怕我高發你。”
稷王妃說完,便看眼前人笑了。
“無妨,王妃忠君愛國,朕甚為欽佩,隻是......”她頓了頓:“這大梁,還困不住朕。”
這語氣,三分自信,七分傲氣,讓稷王妃生生移不開雙目。
“我大梁護**三萬,你以為你能脫困!”
“費力了些,畢竟還要帶著一幫女眷,但也可以一試。”
“你還要帶女眷!”
“自然,我大魏子民,如何能在大梁受辱?”
“你!”不自量力!
稷王妃攥緊手裡的鳳釵,但目光卻落到蘇琉玉手上。
一張骨節分明的手,掌心向上,緩緩攤在她麵前。
迎著月色,她可以看到她虎口的薄繭。
她記得,軍陣對賭一戰,這隻手手握帥旗,日日新傷舊痂慘不忍睹。
但到頭來,卻是為了給府中侍衛謀求軍中差事,僅此而已。
她鬼使神差的,放下鳳釵,握了上去。
“咳咳......”
稷王妃被她拉了起來,但剛剛胤寧那一掌打在腹部,如今隻覺得墜痛如絞,痛苦不堪。
“怕是方才受了重創,王妃不如在此休息片刻,緩解緩解。”
“不用,本宮忍得住。”
稷王妃咬牙把她推開,她絕不合奸賊同處一處。
隻是剛剛走了一步,腳下一軟,一個踉蹌,跌倒在蘇琉玉懷裡。
“你放肆!”
蘇琉玉:“......”
朕沒動!
不是朕!
......
屋內,茶香彌漫。
香兒昏睡在外間小塌之上。
胤寧斟了一杯茶放在蘇琉玉跟前,隔絕住稷王妃的視線。
“皇上這四個月在大梁吃苦受累,朝中那幫蠢貨是不頂半點用。”